港市半岛酒店门前的喷泉池,在正午明媚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斑斓的雾霭。
保卫人员前脚刚把人群隔离疏散开,一辆又一辆的黑色宾利便队列整齐的鱼贯而入,稳稳停在了酒店正门处。
正中间车牌号为“w”的车厢内,一位身着深灰色西装套装,气质淡漠矜贵的男人正靠在后座上闭眼假寐着。
他五官深邃孤冷,眉宇间带着几分忙于事务的疲惫,从头到脚的举止穿搭都透着资本世家的考究和优越涵养。
“今天剩下的行程你不用跟了,明晚郭家老爷子的生日宴你替我答复一下,就说届时一定到。”
保镖从外拉开车门,晏斯林语速不急不缓的和坐在前排副驾驶的秘书交待了几句后,才在众保镖的簇拥下进入酒店。
一些媒体记者早已得知晏斯林今日会在半岛酒店招待贵宾的消息,于是便提前架起长枪短炮蹲守着。
众人正好奇那位贵宾到底是何方神圣时,晏斯林所乘坐车牌号为“w”那辆的车一出现,就陡然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不是前两年在车牌拍卖会上拍出2600万港币,国内最贵的那张天价车牌吗?!”
一名记者讶异的惊呼出声,引得在场众人都激动的纷纷看了过去。
这张车牌因为拍出了天价,在港市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程度。但从拍卖结束后,它就再也没现过身,那个挥金如土的买家也就此成迷。
没想到竟然是被晏家如今的当家话事人给拍走了,一时间摄像机的闪光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想在第一时间拿下这个头版头条。
马可孛罗总统套房的长桌会议室内,梁聿风早早等候在此。
他内着一件黑白印花的丝绸衬衫,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却难掩那宽肩窄腰的出众身材。
衣领的前两枚扣子敞开着,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胸肌线条。长腿交叠着,姿态随意又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俨然就是一副如外界所传言那般的浪荡公子哥模样。
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传来,梁聿风才稍微有个正形,起身开口道:“晏哥。”
“今天倒是挺准时,也没放我鸽子。”晏斯林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万年冰山脸也难得有了松动。
港市的豪门圈就那么大,年龄相仿的两人自然而然就成了一起长大的发小。
早年还一起去m国留学,关系也熟络的非寻常人所能比。
“嗐,鸽你也不能鸽了鹤青哥啊,你不会杀我,但他是真会啊。”梁聿风半开玩笑的说完后,又顿了顿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突然要来港市,最近咱们也没有和黎明会的合作项目啊。”
他这边刚话落,窗外一阵直升机机翼高速盘旋的嗡鸣声便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这不,人来了你自己问。”
晏斯林轻抬下巴,语气透着熟人间才有的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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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订了下周一返程上学的机票,行程比较赶,再加上只有这一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所以沈舒和方媛媛来了一场特种兵旅游行动。
两人办了八达通,不停的穿梭在各个景点里。
她们一起坐了中环的AIA摩天轮,去了港片里出镜最多的油麻地街,感受了和内陆截然不同的烟火气。见证了尖沙咀的辉煌,乘坐天星小轮吹了港岛的海风。
在海港城吃了菠萝油,在铜锣湾打卡了车仔面,找到了藏于街角的宝藏甜品店。
这一下午难得的悠闲时光,让沈舒忘记了身上背负的压力,她不是什么被寄予厚望的天才车手,不是和多方势力周旋的企业话事人,只是一个来旅游的普通高中生。
在夕阳西下时,两人乘坐落日飞车,在维多利亚港站下了车。
晚七点整,夜幕降临。钟楼的钟声准时敲响,回荡在各国游人的耳边。不同的语言交织混杂着,头顶上空不时有飞机的破空声划过,揭露着繁华都市忙碌的一角。
临海高楼大厦的霓虹灯亮起,给起伏跌宕的海平面披上了一层彩色外衣。
大小不一的游艇悠悠划过,掀开了一层层跌宕的缤纷涟漪。
休息区里,戴着黑色鸭舌帽一身低调装扮的沈舒和远在郑市的方欣打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