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也怀疑吕副部长？”叶章建看着王伟询问。王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否认。

“除吕副部长之外，”叶章建慢声地说，“绝对没有人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而且确信你和我通话没有遭到任何窃听。”

“为什么这样肯定？”

“我也是干这一行的。还是你的联系人、助手。你在冷水溪出事后，我曾怀疑电话出了问题，尽管我灰常吃惊，可以说我根本不相信我的判断，但我仍然暗中下令对特警大楼所有的电话进行检查，特别是对那间通话的办公室电话进行了仔细的检查。”

“结果一无所获？”

“是的。”

“现在，”王伟避开叶章建的目光，“问题又回到原来的焦点上，你那天直接送我和熊远举回到香岛，将我安置在野猪窟精神病院，除你之外，有谁知道。”

“同行的特警知道。”

“你是说李小龙中尉和另外四个特警知道？”

“他们根本不可能泄密。”

“为什么？”

“当他们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时，我已经中断了他们对外界的一切联系。”

“问题是我到达野猪窟精神病院后，仅仅相隔几个小时，又遭到了那伙不明身份的疯子杀手袭击。这又如何解释？”王伟恼火的盯视着助手。

“你想问的是那伙该死的杀手来自哪里，又从什么地方搞到了地址？”

“答案只有一个。”

“从我这里？”

“是的。”

“但我确实没有出一丝差错。”

“你能肯定吗？”

“能肯定！”

王伟知道叶章建清白无辜，他完全相信这一点。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又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王伟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室外阳台，从特警大楼眺望香岛山公园。只见游艇和人流在绿荫从中，附近的纪念碑肃穆庄严，阳光下的琉璃瓦耀眼生辉。

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潮，摩天大楼鳞次栉比。

王伟的情绪又烦躁起来，他想到自己又可能钻进了死胡同。

“有一点我不能肯定。”这时身后的叶章建走到王伟的面前，迟疑不决片刻，小声地说，“送你到野猪窟精神病院之前，有一个人知道这一安置和地址。”

王伟蓦地转身，盯视着助手叶章建：“还是副总警监，吕副部长？”

叶章建默然点了点头。

王伟眼里全是惊愕的目光。

不！这怎么可能？究竟在哪里出了差错，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敢相信，可从助手叶章建嘴里说出来的那个名字，却只能是他们的老领导——吕副部长。

这个结果，是王伟万万没有想到，更是令人感到遗憾和震惊的。

虽然他不相信，可叶章建的话他不能怀疑，惊愕的目光呆了好久，半天回过神来。如果是吕副部长真的有意无意泄漏了王伟的行踪，导致野猪窟精神病院这一次第三波的突然疯狂袭击，那后果真是可怕和难以想象。

目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