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宗亲呵斥道,“到底是郡主大还是太子殿下大,她一个黄毛丫头还能做了太子的主不成?如此纲常颠倒,传出去小心叫人笑话!还不闪开!”
曹友还是不肯相让,只紧张的满头大汗。
敬王仍是笑盈盈的,朝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会意,上前抓着曹友的手,不等他反应,人便被推开了去。
“敬王爷!”
曹友急得大喊,但宗亲们很快提着各种礼盒跟着敬王便进去了。
敬王听着曹友急匆匆的吩咐下人赶紧去寻慕岁宁来,目光不由朝存松院看去,轻眯起眼,莫非太子当真不在?
若是如此,那这大半年,他们可真是被慕岁宁这小丫头给骗惨了。
消息很快传到慕岁宁处,三夫人立即道,“要不要我先回去看看?”
“不急。”
慕岁宁虽然怀疑过敬王,但他这次来的这么正大光明,倒叫她有些迟疑了。
三夫人还待说什么,外面有人来传,“郡主,韩小姐在外求见。”
“韩小姐?你是说……”
“就是曾与祁世子议亲的那位韩郡王妃的侄女儿。”
慕岁宁还真把她给忘了,如今想起来,却没有要见的心思,正待拒绝,侍女又道,“韩小姐说,她知道是谁在背后与归德侯府勾结构陷东宫,还请郡主听她说几句。韩小姐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会不会真的知道些什么?”
三夫人朝外看去,隐约还能看到韩小姐晃动的身影。
“若是她的真的想说,就请她在外稍候。”
慕岁宁道,“告诉她,在我兄长顺利出宫前,我不会见她。”
三夫人不解,慕岁宁却无法跟她说她觉得韩小姐并不肯能知道什么秘密,就她跟韩小姐短暂的接触来看,这位韩小姐并不多聪明,至少她在明知祁天逸对她见死不救的情况下,还对祁天逸那么痴迷便知。
她又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巴巴儿要把她现在最关心的证据送到她跟前来,慕岁宁不认为自己有这样好的运气。
既不是来送证据的,那她非要到自己跟前来,还能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刺杀她,乱兄长的心。
侍女依言去回了话,很快外面便传来韩小姐的喊声,“郡主,你见见我,我真的有要紧的事告诉你,郡主!”
喊了半晌,韩小姐发现慕岁宁压根没有回应的意思,才紧咬着牙沉下脸,转身出了客栈,走到附近一处没人的护城河畔树荫下,小心翼翼跟身侧的侍女道,“不是我不带你进去,是慕岁宁防备我,这件事不能怪我吧。”
“小姐不知她为何防备你?”
“兴许是不让任何人进去?”
韩小姐带着几分惧意的道,“你们或许可以找别人试一试,况且、况且她的前嫂嫂不也在……”
话未说完,韩小姐便感受到了脖颈间一股杀意,忙低下头。
侍女见她实在没用,这才闪身消失在了街口,丝毫没察觉身后多了条尾巴,直到快靠近一处大宅,才叫潜伏在暗处的暗卫发觉,但那跟来的尾巴却更敏锐,一见被人发觉,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