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摸摸发寒的后脖颈,也朝隔壁院子看去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居然正好跟回来的陈萦对上。
秦二忙要把目光收回去,陈萦竟是直接朝这里走了来。
“秦护卫。”
“陈公子有何吩咐。”秦二立马肃了脸,一副高门护卫的模样。
“还请秦护卫转告嘉和郡主,我欲求见。”
“郡主今晚怕是不得空……”
“若是今晚不得空,在下便等到明日,只等郡主何时得空了召见我便是。”
秦二觉得这人是来找茬的,但他到底是陈国使臣,又不能不通传,暗道自己倒霉,“知道了,陈公子喜欢等便等着吧。”
陈萦看出他对自己的不喜欢,想到莫穗穗那些话,眉心更紧了些,却不再说什么。
慕岁宁在花厅设宴。
屋里四角都摆了冰盆,这些都是行宫冰窖存的冰,倒是不必花费什么银子,闷热的夏风经过这些冰盆吹来,也都凉爽下来。
大舅母二舅母看到祁云宴,先是恭谨,而后见他并不拿王爷的架子,又眉眼含笑,十分可亲,便忍不住流起泪来。
慕岁宁本以为会看祁云宴不知所措的笑话,谁曾想他居然十分游刃有余,不一会儿便哄得两位舅母喜笑颜开起来。
慕岁宁不得不服祁云宴这通身的本事,但转念一想,自己一开始不也是被他那温润似玉、又进退有度的君子外表给骗来的?
察觉她的分心,祁云宴轻笑,“两位舅母回来,正好教一教岁岁出嫁之事,婚期便定在年尾,如今已经快七月,剩下不到半年了。”
“那是自然!”
大舅母尚好,二舅母瞧慕岁宁便笑得古怪起来。
慕岁宁没吃过猪肉,倒也摸过猪了,哪能不知道二舅母这古古怪怪的是想到了什么,耳根一热,借着桌子遮掩,狠狠朝祁云宴胳膊上拧去,便被他反抓住了手掌,细细捻过她的手指尖。
烛火幽幽,慕岁宁却蓦地觉得一股火焰从指尖烧上了脸颊,在两位舅母发现前,忙抽回了手。
所幸舅母们并未察觉,愉快的用过晚膳就去厢房歇了。
秦二本觑着机会想告诉慕岁宁陈萦在外等候,却被自家王爷截胡。
而慕岁宁,也在此在‘猪’这件事上,有了深刻的体会。
待完事,她已是手指酸痛,浑身无力。
“我带你去清理。”
“不要!”
慕岁宁咬着银牙,没好气的瞪他。
好在祁云宴记挂着她伤势才愈,舍不得折腾她,这才叫来了巧雀替她打水。
至于外头的陈萦,秦二并不十分真诚的叹气,谁叫他倒霉呢!
等到第二日,慕岁宁才知陈萦在外等了一夜。
“叫人将他请进来吧。”
慕岁宁顿了顿,“多准备一副碗筷。”
巧雀觉得郡主对这个陈国使臣格外宽纵些,又觉得是因为皇上叫郡主接待使臣的缘故,便没再多想照吩咐去办了。
等陈萦进来,慕岁宁刚摆好早膳,头也不抬便指了个位置,“听闻陈公子还未用早膳,先用过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