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雾姬夫人应该就是无名。宫二现在应该也怀疑了,雾姬夫人暴露是早晚的事。”
上官浅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兮辞不必说通她就能清楚,这样的心腹简直就是她心中的纯元呀。
“我用这些药材换云为衫外出帮我取解药,这样一切就顺理成章了”,瞬息之间上官浅就想好了如何行动。
“我家浅浅甚是聪慧,马上就到上元节了,我让人给你和苏叶苏木一人做了一身衣服,应该送到你房间了,回去试试”
对待下属,兮辞一向是很大方的,节日怎么可能没福利呢。
“好,多谢郡主”,这些日子也算是了解了兮辞的性子,上官浅没有推辞,反而还有些期待起了一切结束后的日子。
想到上元灯会,兮辞倒是有些想出去看看,只是却有些不合时宜,对了,宫紫商,兮辞站起身,提着衣摆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浅浅,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上官浅看兮辞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样子,有些好笑。
进商宫后,兮辞直奔宫紫商的房间,果然,宫紫商在和小黑乱捣鼓呢,看到兮辞连忙挥挥手。
“阿沅,你都好几天没过来了,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宫紫商假装抹了抹眼角,装作一副心伤的样子。
“得,我可没得到,你别吓唬我,虽然我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但奈何人家是个小姑娘,心有余而力不足”
兮辞陪她演了一段,每次都是这个样子。
“那好吧,人家有金繁就够了”
兮辞感觉身上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正要开口,就听宫紫商说道。
“前几天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金繁吊在了树上,让我一不小心从头到尾看了个遍,那身材,太有料了。
有我美救英雄,金繁现在一定对我爱的深沉。”
兮辞也没想到她就是想给宫远徵出出气,还意外的促成了一对。
不对,是促进。
“他对你爱的深沉,那他呢?怎么没看见”,兮辞眼神巡视了一遍屋子,就看见小黑了。
小黑见两人有话要说,识趣的走了出去。
“他去保护宫子羽了,沅沅,他竟然说宫子羽在他心里更重要,我好难过,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宫紫商靠在兮辞身旁,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兮辞:合着你前面都是瞎说的。
她还奇怪呢,那个光溜溜的样子被喜欢的女孩看见了,不躲两天才奇怪吧。
“何必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的有的是,他不拿你当回事自然有把你宠在手心,视若珍宝的人”
以往觉得两人两情相悦,可现在看来,金繁是喜欢宫紫商,可是却不停的把她往外推。
“可是他们都不是金繁呀?”宫紫商皱着脸,蔫头耷脑的。
这确实没法接,她虽然活的年头自己都不记得多少个了,但也没这么非谁不可过。
“那要不我给你配点药,咱们霸王硬上弓,先睡了再说,心得不到,咱就把人弄到手”
兮辞暗戳戳的给出起了损招,总要得到一样,要不追了这么多年多吃亏。
“啊,还有这好事,不对,强扭的瓜不甜,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宫紫商忍痛拒绝兮辞,怕再犹豫一秒她就反悔了。
“甜不甜的,啃一口不就知道了,你不啃怎么知道甜不甜?”
兮辞霸气的说道,羞涩什么的是一点儿没有。
“说的也是呦,那等上元灯节结束的,说不定那时候我就把人拿下了”
听到上元灯节,兮辞也不惦记啃不啃的了,兴奋的问道,“你们要出去?”
“嗯,云为衫提议的,你要是想出去直接找宫尚角,让他陪你去呗。”
说着眼神暧昧得看向兮辞,“你跟宫二那个死鱼眼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迸射出爱情的火花?”
三句话说不到正题,全是偏的,无语的回道,“你都说她是死鱼眼了,要什么火花?”
“你这么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在他面前都不动心,他不是不行吧?”
兮辞有种想闭麦的冲动,他行不行不重要,不行更好,“宫姐姐,人家才十六岁,这些带颜色的事还是不要提了,免得带坏了我。”
“咱俩谁带坏谁还不一定呢”
“找宫二还是算了,他那么严肃古板的人,灯会和他格格不入。
你一定要记得给我多带一些好吃的,要那种街边小吃,千万别忘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把整个山下的小吃都给你打包回来,再给你加一盏全山下最好看的花灯”
宫紫商拍着胸脯保证道,这点儿小事她还是可以的。
“谢谢宫姐姐”
两人姐俩好的说说笑笑,还吃了饭,兮辞回角宫路上的脚步都欢快了不少,蹦蹦跳跳的。
正当兮辞到了角宫,想开开心心回屋睡觉时,突然看见坐在阴暗处宫远徵,吓了他一跳。
“宫远徵,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吓人,你要是把我吓死了,就自己去给我爹我娘当闺女,给他们养老送终”
被兮辞这么一打岔,宫远徵脸上的悲伤都散了不少。
兮辞看他这不正常的样子,得,今天又要晚睡了,还好她不像普通人那样,容易衰老。
“你是不是对你的胆子有什么误解”
狗言狗语,兮辞全当没听到,不拘小节的坐在了宫远徵身旁,“说说吧,什么故事,我听听。”
“我哥今天又拿着那个绣着老虎的帕子,他是又想念朗弟弟了。”
朗弟弟,宫尚角那个去世的弟弟,这叫宫朗角,太绕口了些,还没姬朗的名字顺口。
兮辞适时提问,“朗弟弟,我怎么没见过?”
“十年前,和好多人一起被无锋杀了”
然后宫远徵的一阵絮絮叨叨,兮辞听出来了,这家伙,以为这是在搞替身文学呢。
自从过了上个世界,兮辞对替身这事是看够了。
“你想多了,你哥未必是拿你当他弟弟的替身。
毕竟那个情况,他后悔自己没保护好他弟弟,但当时他才多大,在也无法阻止。
他悔的不是他不在,而是恨那种对亲人逝世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