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东军的人?东军的人跑到湖广来杀锦衣卫?”
郭槐眉头锁起,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起来了。
“许大人,你才刚刚高升,切莫冲动,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为你等调节一番如何?”
“郭大人多虑了,我一刚升任的小小镇抚使,哪敢得罪东军的大人?此事我自有主张,就不劳郭大人费心了。”
许新年笑笑,拒绝道。
“哦?是吗?那许大人可得小心些了,别弄出什么大乱子,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郭槐面色冷了下来,淡淡道。
自己堂堂礼部侍郎,再熬上几十年就能入内阁的人,亲自开口为他调解,这家伙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从书院出仕以来,还没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作态。
“回去得上秉阁老,收一收这些地方上的权力了,一个四品的镇抚使,狂得没边了!
还有常昊连一点手下都管不住了吗,这如何能节制数百万的东军?”
郭槐心思转动着,暗暗想到。
他们这些当京官的,地方壮大是他们最不想见到的。
“哈哈,小事小事,郭大人,许大人,来来来,咱们再喝一杯…”
黄鸣看着这气氛有些不对了,赶忙端起酒杯打圆场。
可惜并没有什么效果,郭槐喝了两口酒就直接离场了。
让他也不得不尴尬的向许新年两人告罪一声,跟着一起离开了。
看着这好好的宴席就这样不欢而散,刘明摸了摸下巴,道:
“许大人,你这样说会不会有些太伤他了?人家堂堂书院出身的正三品侍郎,你这…”
“刘大人此言差矣,他这种从书院出仕,一直在帝都当差的人,连地方都没下过两次,怎么知我地情况的复杂?”
许新年笑笑,毫不在意的道。
“像这种连一丝民间疾苦都未曾见过的人,也能当上六部侍郎,真是大乾的笑话,依我看,还得是刘大人你这样的…”
“哎哎哎!许大人,此话打住,慎言,慎言啊。老夫不比你们锦衣卫,我还想多干几年呢。”
刘明左右望了一眼,苦笑一声,连忙止住许新年要说的话。
“哈哈,这里又没外人…”
……
因为郭槐的不爽,原本要停留两天的仪仗队伍,当天下午就启程回京了。
城内,李新三人正朝着北面城楼而去。
“嘿,李老弟,你说咱们大人是挺牛逼的啊,今天上午那鸟官是不是被他骂走了?”
方雨搂着李新的肩膀,颇有些八卦道。
“我看他脸色跟那变戏法的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
“诶,方大哥,你可别乱喊,没瞧见人家身上的袍子?那可是正三品的侍郎,动动手指就能捻死咱哥几个。”
沈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提醒道。
“呵!三品?别说三品了,一品又怎么样?他们又听不到。
而且还不是被许大人几句给骂走了?许大人还刚升的四品呢。”
方雨嘿嘿一笑,很是豪气道,似乎升镇抚使的人是他一样。
“好了好了,咱们先去把正事干了,人家是不是鸟官我不知道,反正现在咱们三都是光杆司令咯。”
李新双手一摊,有些无奈道。
“你说大人咋想的?费劲扒拉的把人抓回来,就为了在城墙上砍头?还非得让咱们去…”
方雨小声的嘀咕了两句,他们锦衣卫虽然平日里杀的人也不少,但砍头这种刽子手的活怎么能让他们来?
“哎哟,许大人让干啥就干啥呗,你快别说了。等砍完我就去清梦楼放松放松,一起吗?
我请了,这升了总旗还没庆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