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卡拉，这少女盈眶含悲，以重压万斤之拥紧裹杰伊，贴近胸膛轻喃：一度还以为无法再见了。

杰伊笑抚顺她金色长发，答曰：但只要你安然，再遥亦能寻找归途。

最难以面对的一刻终于来临。

“如此，”女猎手屹立哥谭巅，紫衣长曳于夜寒中。“汝去彼世界，正义联盟执权，支配天地之处否？”

“他们自称正义尊主。”杰伊点头承认，“除此无误。”

“罢罢，你安然回返，已是万幸。”她淡然言之，“否则，定当竭力找寻于汝。”

“哦......谢之不荆？”

“尚有一事，关乎......嗯......”杰伊语滞不前。

曾设想，终需有一日须与海伦娜深谈，自她似示好感起，关系微妙而尴尬，这般境地难以长久，尤其是共享一队之间。

而待真重回本世界，直面其身，却又觉得此言难启。

不及深思，海伦娜瞥之以侧目，嘴角扬起戏谑之弧线，似乎透视了其心事。

“你当真是认为我对汝有意？”她突袭而问，不疾不徐。

杰伊一愣，未及回思：“咦？”

“前阵子因私心困扰，情绪恶劣……如此而已。”她哼声道，“似你误会了某些事，以免再因此困惑，提醒你——切勿自欺欺人，并非所有女子会对你倾心痴迷。”

杰伊愕然。

回顾往事，确未听她亲口认否。当日莽撞问其“是否喜欢吾？”之问时，海伦娜确无正面回应，仅一言“勿烦吾”便转身而去。当时自以为此乃默认，万一只是她心情欠佳不愿被打扰呢？

既此，则至今犹为此对合作关系困扰，原来仅是一厢情愿矣？

杰伊颊边发热，心底亦觉宽慰，犹如卸下了千斤重负。可之外，竟生几分失落之意？

为何感伤？海伦娜为友亦是同行，能直言如斯非坏事，又何来懊丧？

而然心绪中却失落如斯，仿似缺失了一部分，言难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