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难道你忘了吗?雪灵儿它可以日行千里,女儿愿与雪灵儿一道去把那仙枝取将回来。”苏忆菡不改顽童本性,又在一旁插道。
“小丫头片子,那玉雪峰一年四季冰冻千尺,雪灵儿它也许还经得住,你去了,还不把你冻成个小冰人似的,就算爹爹让你去,你娘也不放心啊!”苏百草作笑回绝,不愿让女儿去冒这个风险。
“侬爹说得对,那里四季如冬,还时常有鬼怪出没,那仙枝也不知是不是此时出现,如若白跑一趟,那就得不偿失了。”菡若水轻言细语的向女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颇有乃母风范。
“那,那他不是没得救了吗?”苏忆菡住在深谷多年,难得见到与她一般年龄的男子,所以满心希望他能活转过来,也好与自己做个玩伴。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苏百草眼望虚空,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几丝无奈,又似乎还另含深机。
大海,明月,一叶轻舟。
张莹玲与那人相视良久,两人的耳旁,除了海浪还在永不停息的击打着沙滩,再也听不见其它的声音。
那人端望着张莹玲的脸庞,虽然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的表情,就如一块死肉一般,但他的眼神中却似乎闪烁着点点的泪花。
“你是?”张莹玲被那人看得不好意思,首先问道。
“我,我,”那人欲言又止,慢慢从自己脸上伸手取下了一层面皮,仔细看去,原来那是一张粘在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再看那人时,与似才所见,已是大变了一幅模样,那张脸也不似刚才的那般可怖怕人了。现在的这张脸,完全是一张英姿俊雅的脸,但鬓发已白,如果不是张莹玲少女心细,一定以为站在面前的是一个青春得意的书香士子。
可眼前这人,眉宇之间却布满了苍桑与细细的愁纹,但一旦舒展开来,便比那人世间最美丽的花朵还要醉人。
他的左手握着那张取下的面皮,右手微微下垂,轻轻地捏着一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竹笛,他没有再出声,依旧微笑地望着张莹玲那张秀丽无方的面庞。
张莹玲被他望了很久,却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只觉得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心中不自觉的萌生出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好像他与自己有某种血缘上的关系似的。
那人向张莹玲走近两步,说道:“你的脖子上是不是挂有一串银铃?”
真是: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船头遥相见,却是不相识。
不知这人与张莹玲究竟是何关系?且听本文作者为您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