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温初时的房门时,他停下了脚步,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敲响了门。
屋内的温初时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是萧京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王爷,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温初时问道。
萧京墨苦笑着说:“初时,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今晚一起聊聊?”
温初时连忙把萧京墨让进屋里,两人相对而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萧京墨看着温初时,率先打破了沉默:“初时,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知道王府的事情繁多,让你受累了。”
温初时微笑着说:“王爷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萧京墨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变得有些生疏了。”
温初时微微低下头不语。
温初时突然问道:“王爷,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萧京墨不懂。
温初时沉思了片刻,说道:“王爷,我想等时机成熟,离开王府,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
萧京墨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可是,我们不是成亲了么?你要出去玩的话,我们一起。”
夜越来越深。
踌躇再三后,温初时终是鼓足勇气开口道:“王爷,妾身可能要离开京城,往后便在学院生活了。”
她的声线微微颤抖,眼神中透着一抹坚定,却又夹杂着些许的不舍。
萧京墨闻此言语,面上瞬间浮现出诧异之色,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温初时,急切道:“缘何突然萌生出此等想法?初时,莫非本王待你不够好?”
他的目光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温初时微微垂首,避开他那炽热的目光,轻声道:“王爷,您待妾身甚厚,只是于这京城之中,妾身总觉诸多束缚。在学院能让妾身更专注于学业,亦能更加自在些。”
她的声音愈发低微,仿若在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情愫。
萧京墨皱起眉头,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道:“初时,本王实难理解,这京城之中,有本王护佑于你,难道尚不满足?你又何必前往学院受苦?”
温初时抬起头,直视着萧京墨,言道:“王爷,妾身并非逃避,只是欲追求心中所想罢了。”
萧京墨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道:“不行,本王断不许你走。”
温初时咬了咬嘴唇,道:“王爷,还望您成全。”
萧京墨沉思片刻,而后道:“既然你已决意如此,那本王在学院附近为你购置一处房产,也好让你有舒适的栖身之所。但你需应承本王,不可与本王断了往来。”
温初时心中略感触动,但紧接着,她又试探性地问道:“王爷,那您可有让辛芷安进王府的打算?”
萧京墨未作丝毫迟疑,欣然点头道:“确有此念”
他后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初时给打断了。
闻得此言,温初时的心瞬间沉至谷底,她原本尚存的一丝期许,此刻彻底烟消云散。她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的光芒亦黯淡下去。她强忍着心中的剧痛,淡淡道:“那便祝王爷得偿所愿。”
两人随后又聊了些无关紧要之事,气氛颇为尴尬。
就在此时,门扉突然被推开,辛芷安娇柔地步入屋内。
“王爷,妾身亲手为您煲了汤,想着给您送来滋补身子。”
辛芷安言罢,眼神却瞟向了温初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温初时瞧了她一眼,并未在意。
然而,辛芷安却蓦地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她泪眼汪汪地望向萧京墨,委屈道:“王爷,姐姐她推我。”
温初时当即恼了,她站起身来,怒视着辛芷安,厉声道:“你可不要胡言乱语,我根本未曾碰你。”
辛芷安哭得愈发楚楚可怜,抽抽噎噎地说:“姐姐,我知晓您一直对我心存不满,可我一心只为王爷着想,只想照顾好王爷,您又何必这般刁难我。我不过是一片真心,却遭您如此对待。”
温初时冷哼一声,回道:“辛芷安,少在这装可怜扮无辜,你的心思别以为我不清楚。自己摔倒还想诬赖我,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辛芷安继续哭诉:“姐姐,您误会我了,我对您从无恶意,只盼着能与您和睦相处,共同侍奉王爷。”
温初时怒怼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一套,谁要与你和睦相处!”
萧京墨面露难色,看向温初时,道:“初时,此乃何状况?”
温初时冷笑一声,道:“王爷,既然如此,那此前为辛芷安清毒的诊金,还请王爷尽快支付予我。”
萧京墨眉头紧蹙,道:“初时,此事稍后再议。”
温初时决然道:“王爷,这诊金妾身今日定要拿到,否则妾身绝不罢休。”
萧京墨无奈,只得吩咐下人去取银两。
拿到诊金后,温初时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滑落。
她深知,自己与萧京墨之间,再难回到往昔。
回到自己的居处,温初时扑倒在床上,泪水终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忆起曾经与萧京墨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过往如今却化作刺痛她心灵的利刃。
而另一边,萧京墨望着温初时离去的背影,心中亦是充满了矛盾与纠结。他不知自己的抉择是否正确,亦不知该如何面对温初时的离开。
他在心中默默道:“初时,莫非本王真的错了?”
辛芷安则在一旁,暗自得意。她觉着自己总算成功地赶走了温初时,离进入王府又近了一步。
她娇声道:“王爷,莫要为那不懂事的姐姐烦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