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沈淳熙坐在床边,轻轻牵起盛夏的手,握在掌心。
“我承认这个孩子来得太过突然,本想跟你细水长流,顺其自然地走到结婚这一步,但新生命的降临打断了我的计划。但是,想娶你并不是因为孩子,从我们谈恋爱开始,我就是奔着结婚去的。”
斗嘴、吵架,欢乐却又闹腾,他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这样的女生。
其实起初没有想太多,喜欢那便在一起。
可是偶尔会冒出不一样的念头,总会幻想以后,会觉得未来的生活有个嘴硬、闹腾、爱逞强的女孩陪着,大约也会很幸福。
虽然当时那样的想法并不明确,但细细想来,他是希望能跟盛夏白头偕老的。
咳……幻想的生活里没有这个孩子就是了。
“夏夏,你愿意嫁给我吗?”
……
“沫沫,你愿意嫁给我吗?”
同一时间里,祁啸单膝跪在宣沫沫跟前,说着同样的话。
宣沫沫惊恐地整个人缩到沙发上,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你小子被夺舍了?”
不是在聊高铁吗?怎么突然整这死出?
“我很认真的。”祁啸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戒指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对白金对戒,“宣沫沫,我想给你的从来都不只是一场婚礼。恋爱、求婚、结婚,携手共进,相濡以沫,这些都想要跟你一步步走过。”
结婚证已经领了,但不属于现在的宣沫沫。
不太好离了重新结,但他希望所有的过程都能与她重新经历一遍。
宣沫沫狐疑地盯着祁啸好久,忽然凑上去往他唇上吧唧了一口,又退开来,继续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看她这幅如临大敌的表情祁啸就觉得好笑,“真是稍微跟你正经一次都不行是吧?”
确认祁啸没被硬控,宣沫沫更震惊了,不断朝后缩,就快要窝到沙发背上。
完了,这男人是真变态了!
她就说自打恢复记忆之后这狗男人就愈来愈骚了呢,八成是失忆留下后遗症了!
“别胡思乱想了,给我个答复。”祁啸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他特意买了戒指,难得正式地求婚,居然被怀疑另有企图。
宣沫沫盯着那对白金戒指好久,清了清嗓子,高傲地仰起头,把左手伸了出去。
“既然你如此虔诚地要成为朕的信徒,那朕便勉强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成为朕的后宫之首吧!”
“后宫?”祁啸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我还有多少个兄弟?米其林算一个吗?”
“不不不,我眼光没那么差。”宣沫沫摆摆手,仔细想了一下,“好歹也得是陈冠希、彭于晏这种姿色吧。”
祁啸蹙眉,“陈冠希、彭于晏又是谁?打哪儿认识的人?海理工的同学吗?”
眼见男人的妒火噌噌往上冒,宣沫沫噗呲一声笑了,两手勾住男人的肩,凑上去又是朝他的薄唇吧唧了一口。
“咱们人人敬畏的祁阎王竟然也会吃醋啊?”
“因为爱你,所以会吃醋。”祁啸单膝跪在地上,环过小姑娘的纤腰,将她拥入怀里,细嗅她发间的香气。
这一刻,他便是她最虔诚的信徒,只愿为她屈膝,做她的裙下臣。
“宣沫沫,此生此世,我只要你一人。此后半生,我只为你而活。”
低沉磁性的嗓音敲击着宣沫沫的心脏,这大概会是她这一生听到过最深切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