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烧死我苏木只怕不过是搂草打兔子。
难道说,马全以及他背后的势力真正的目标是长芦盐运使司的军械库
苏木一凛,知道自己已经牵涉进一桩大事之中。
打个比方,长芦盐运使司相当于后世的央企,而且是省级企业。这种单位直属中央,地方政府没有权利管辖,可谓是一个独立的世界,里面的官员就跟土皇帝一样。没有人约束,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苏木的思绪已经从自己和马全的个人恩怨中抽离出来,到了更高的层次。
说句实在话,区区一个不入流的马全他苏木还不放在眼中,既然已经知道马全已经在军械库中设下埋伏,苏木也没兴趣去自投罗网。实在万不得已,大不了叫条船直接回京城去就是。
至于张太后以后会怎么对付自己,也只怪自己命苦罢了。
不过,苏木还是对盐司为什么要烧军械库一事产生的浓厚的兴趣,感觉这事小不了,搞不好又是一场天大的风波。
究竟是什么呢,资料啊资料,没有资料,自是无从知晓。
听了苏木的话,宗真却不以为然:梅大哥你将事情想复杂了,不就是马全想报复上次在半壁店巡检司的事情吗全沧州的人都知道他是杨同知老大人的手下,杨同知和盐司可没有什么关系。你且等等,乘我现在还没有吃酒,身上正有力气,先去杀了他再说。:
苏木摇头:别急,别急。
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准备先去关知州那里打听打听消息。
关知州在沧州做了两任官,对地方上的情形也熟,保不准知道盐司的事情。
正要起身,就听到有人使劲地拍着门环:开门,开门,宗真,你他娘把门给小爷打开
听声音却是已经十来天没见人影的吴老二。
听到吴老二的声音,院子里有人发出惊呼,却是宗小妹:就来,就来。
然后欢天喜地地跑了过去:吴公子是你,你怎么来了声音中竟带着一丝颤抖。
我也不想来这里的。吴老二的语气中明显地带着一丝怒气,估计是一看到宗小妹那张丑脸,心中就大大地不快:看把你高兴得。
苏木喝道:老二,你来得正好,可把我害苦了,还不快进来,这阵子你去哪里了
老二:原来姐夫你也在啊就缩了一下脖子:我去山东玩了几日,就得了信说是老爷子要起程回扬州,我这不就回来了吗。姐夫你那案子我也听说了,呵呵。
就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接续说道:刚才我去了客栈,你却不在,那事我也知道了。别说什么害苦不害苦了的,你是什么人物我自然清楚,天塌下来也不怕。
那你又怎么过来了
吴老二一听到苏木问,面上带着晦气:爹来了,你也知道老爷子要做清官,手下的兵丁也多,不肯去驿站叨扰。如今就住在官船上,叫我过来请姐夫你过去说话。还有,说是要见见他未过门的媳妇一家人,订婚一事,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说完,就叹息一声,耷拉下了脑袋。
啊,吴老先生来了已经半年没看到老先生,苏木心中倒是有些惊喜。
吴大老爷要见我们宗真口吃起来,兴奋得一张脸都扭曲了。
外面,宗真的老婆和妹子也欢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