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灿居然放火烧房子,破坏物,不可原谅苏木正好走在人群中。
在旁边是愤怒得浑身颤抖的内阁大学士刘健和李东阳。
至于牟斌,则紧抿着嘴,一脸的严肃。
好热,嗓子都喊哑了苏木随手将一个简易的喇叭扔到地上,一脚踩扁了。
报刘相李相,牟指挥,敌人已被我尽数解除武装。
报,捉住淮王了
禀告各位大人,抓住李士实了
不断有千户军官过来禀告。
报,已经捉住徐灿了胡顺带着胡进学过来汇报,他们叔侄两人身上都是鲜血,作为前锋部分,一直拼杀在最前面。
既然连他们两都回来了,又抓住了徐灿,就说明这场已经彻底结束。
两个阁老和牟斌同时松了一口气。
刘健看了一眼正在熊熊燃烧的大殿,忙道:灭火
又提气大喊:储君何在,陛下何在
大殿中响起一阵叫声:储君在这里
然后张永的声音响起:太子教令,即令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接管西苑防务。
牟斌跪了下去,大声叫道:臣牟斌遵命
宣,内阁大学士刘健李东阳,宣苏木进殿说话
苏木和两个阁老忙一恭身:臣遵命
在场所有人悬在嗓子眼里的那颗心总算是落下了。
火终于灭了,大殿之中暗了下去。
等苏木等三人走进殿中,张永迎了上来,低声道:刘阁老,李阁老,万岁已经龙驭上宾,请去了朝服。
两个阁同时如同被雷亟一般,一个趔趄,同时问:万岁爷停灵何地
在暖阁,随我来。太子这才悲伤起来,忍住泪,大步朝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解着身上的甲胄。
刘瑾慌忙接住递给身边的卫士,然后用嫉恨的目光狠狠地挖了张永一眼。今天晚上张永的表现实在太抢眼了,已经将他盖了一头。
等到了暖阁之中,朱厚照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弘治的尸体前号啕大哭:父皇啊,不孝儿终于料理了那些乱臣贼子来陪你了父皇,你睁看眼睛看看啊,你这么走了,留下儿臣孤零零一个人在世上,你就忍得下这个心吗
他这一哭,引起了连锁反应,所有人都跟着大哭起来,就连刘健和李东阳的身体也是摇摇欲坠,眼泪连串地落下。
苏木也是心中酸楚,可看眼前的情形,储君本几是个二货,不懂事的孩子。两个阁老又伤心过度,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料理,却不能不强自镇定下来。
他大步走到弘治皇帝床头,从枕头下抽出几份圣旨来。大声道:太子节哀,刘相李相节哀,大行皇帝临终时苏木正好随侍在他老人驾前,却接了两道遗诏。一道乃是传位给太子,另外一道,封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为越国公,总督京城军务。命内阁辅臣刘健李东阳谢迁全权总理政务。国丧期间,一切政务皆由内阁处置。
苏木奉大行皇帝遗命,向二位阁宣读传位诏书。他展开诏书朗声念道:皇太子厚照,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在朕身后,必能继承大统。着传位于太子厚照。钦此。弘治十七年正月。
不用问,这两份诏书乃是苏木先前出宫之前同朱厚照商量之后写的。弘治去世得非常突然,却没有任何遗诏留下。
而朱厚照当时已经悲伤得不能自已,苏木一咬牙,索性代笔了。无论如何,太子继位一事,法理上的程序必须走到。
在此之前,在宣旨之后太子应该做些什么,苏木也提前同他说好了。
念完圣旨之后,苏木不为人知地悄悄踢了朱厚照脚后跟一下,
朱厚照醒过来,然后纵身扑到弘治身上,大声哭号:父皇啊父皇,你劳累的一辈子,儿臣愚钝,只顾玩乐,却没有为你分半点忧。如今你走了,却将千金重担落到儿臣身上,儿子如何消受得了啊
这哭倒是真情流露,听得刘健和李东阳的泪水又涌了下来。
二人同时跪了下去,行三拜九扣的君臣之礼:万岁,先皇已然大行。还请万岁节哀顺边,早登大宝,以安臣民之心。
朱厚照还在哭,苏木伸手一用力将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