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她的绣工。”说着,揽珍拿出一个香囊,她的手划过香囊上的刺绣,“这香囊,可是她特制的。”
说到这,揽珍的嘴角抽了抽。
能做出一个这种颜色这种绣工的香囊,恐怕也只有她了。
揽星是分不出颜色的,很少有人知道这一点。
所以本该是黄鹂,翠柳,她绣成了翠鸟,黄柳,再加上这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绣工。
揽珍几乎下意识就可以确定,这是揽星的手法。
可是揽星明明死在她手上,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是书从。
那么那个公公的那份香囊又是谁做的呢?
书从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揽珍还记得这些小事情。
“我告诉你你要如何,再杀她一次?”书从趴在床上,懒懒道,“毕竟你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我可是废了好大功夫救活她的。”
“谁说只能活一个?”揽珍反问道,将香囊重新挂会自己腰上,“当初是公子要求只能活一个,可是没有公子的应许,当时的你,又要怎么救她?”
揽珍猜对了,那时的书从,的确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半黑半白的心,不愿意让那人因为自己死去,哪怕并非自己所害。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书从不喜欢这句话,她将头埋进枕头里,“我说你最近怎么对我好起来了,怎么,你后悔杀她了?”
揽珍犹豫了许久,“我不知道。”
她对于书从的恨意全都来自于书从的出现,害死了她的双胞胎姐姐。
哪怕自己才是杀人凶手,可还是不可避免的去怨恨书从。
如今知道揽星没死,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书从了。
“我想见她一面,可以吗?”她轻声问道。
书从犹豫了一会儿,道,“帮我做件事,我就答应你。”
揽珍正想问什么事情,门就突然被打开。
她柳眉一皱,正要开口骂人,却猛然噤声。
“五娘子。”揽珍起身福礼。
五娘娇笑着围着这两人走了一圈,“几年不见,什么时候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了?”
“之前不还是要死要活,不死不休?”她想起那段时光,感叹道。
三年不见,这两人倒像是放下了心结的意思。
可不是什么好事,五娘掩面想,相互制衡,相互背叛才是王者之道。
不然揽星阁何须要选两个花魁?
“揽珍先下去吧。”五娘坐在床沿伤,轻轻抚摸书从的伤口。
揽珍与书从对视一眼,下去了。
这些小伎俩自然骗不过五娘,她拍拍书从背上交相加错的伤口,“记得涂上药膏,好不容易养出的一身好皮子,可不能废了。”
“知道了师傅,你可别在我耳边叨唠了。”书从扬起脸,五官皱在一起,何时委屈。
五娘子用手指戳戳她的额头,“还想用我教你的来蛊惑我?小没良心的。”
书从吐吐舌头,“那师傅被蛊惑到没有啊?”
五娘子笑了一下,默而不语。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檀香在静静燃烧。
“你想做什么?”五娘子褪下笑脸,问道。
见书从默而不语,她继续道,“我知道你要她帮你做什么,这揽星阁里面,最得乔娘信任的可不就是她揽珍了。”
“你要她,帮你开启最底层的密道,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