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清拉着桓玉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大片下人。
兰儿也是战战兢兢的跟在桓玉身后,夫人可真的是太厉害了,真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本来她还担心夫人又会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会被欺负呢。
“你这么着急把我扯出来做什么?”
桓玉用力甩开楚玄清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若是不把你拉出来,你再在母亲面前说错了话,母亲因为媚儿的事已经很动怒了,说不定还会责罚你了。”
楚玄清被桓玉甩开了手,倒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极致风流。
“你把我带出来了,母亲现在正在气头上呢,那母亲出气的对象,可就变成容夫人了…”
桓玉意味深长地瞥了楚玄清一眼,她就不信楚玄清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性子的。所有人都走了,留在那里的只有三个人,楚夫人不可能拿自己的亲生女儿楚婉瑶出气吧,那出气的对象就是只剩下音容了,难道楚玄清不心疼音容吗?
况且媚儿本就是音容身边的丫鬟,楚夫人现在正恨极了那个勾引楚王爷的媚儿,又怎么会让她原来的主子音容好过。
“那又如何呢?”
楚玄清风流一笑,是极致的温柔也是极致的无情。
桓玉微微一愣,在这个时代里,男子对于自己的正妻和妾室可是分得明明白白的。
桓玉嫁进来时,楚家人虽然认为她是个病样子,对她不喜,但终究在生活方面也没有亏待她,住在南苑里吃穿用度皆是应有尽有,给了正室的颜面。
楚夫人对桓玉最多也只是言语上的羞辱,暗地里弄些小动作膈应桓玉罢了,也还不至于动手打人。可对待音容的话虽然说表面上是比较好,可到了关键的时候,还不是认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妾室说难听点就是正妻的奴婢。
显然,楚玄清也是将音容当做奴婢了。
既然是奴婢,那被主子打骂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母亲也怨了半辈子了,不知夫君有何看法…”
桓玉满脸好奇的看着楚玄清。
她真的很好奇,在这个时代的男子他们会把自已把妻子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一个帮自己生育子是管理后宅的工具?一个帮自己纳妾的媒婆?
“母亲变成今日这副样子,错的不是父亲,而是这个时代…”
楚玄清微微眯眼,一副极其严肃的样子。
其实楚玄清也想过,若他身为女子又是怎样的命运。
定是从小养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得学一些三从四德女工女红,在听父母之命嫁人,嫁人之后,又得遵守一个妻子的本分,帮助夫家开枝散叶。
作为一个女子就真的能够这般大度给夫君纳妾吗,还要不嫉妒不许争风吃醋。尤其是后宅里的麻烦事,更是一大堆。
光想想楚玄清就觉得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