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什么?是继续张嘴,还是继续喊?
就在年栝一愁莫展之时,她听到一声低低地笑声,“呵……蠢死了,继续喊。”
再一次声嘶力竭之后,没有等来想等的糖水,年栝虚弱地晕了过去。
辛胤看着躺在解剖床上的女人,眉宇间绕着一股戾气,都是她!是她自以为是的报道害得他失去了一切,不管是家庭还是名誉,他都没有了。
人们提起他只能想到器官买卖这四个也让他深恶痛觉的字……
他一直等着这个狠心的女人出来,为此他埋伏了很久,但他发现那个女人似乎被什么人监控了。
辛胤本能地不去想这两者的利害关系,他不想或许本能地不愿意去思考,或许这个害得自己一无所有的女人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受害者。
她可能和自己一样,也是无辜的。
但为什么这个受害人是他自己!
开车把年栝带到他藏身的这栋房子的时候他想过很多种处置年栝的办法,有被记录在法典上的,也有不涉及到她的生命安全的。
但后来,辛胤渐渐放弃了这种想法。
他不能这么做,他是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医生,他的手拿的应该是救死扶伤的手术刀,而不是宣泄私愤的屠刀。
但他心里的愤怒还是需要纾解的,所以他把年栝的手脚绑住,让她也体会一下自己当时的痛苦。
辛胤觉得自己还是善良的,毕竟他还给年栝葡萄糖水喝,帮她补充能量。
辛胤慢慢地走向解剖床,把绑在年栝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都给解开。
他看向年栝,慢慢离开了屋子。
“宿主,宿主,醒醒了!”包子轻轻地拍着年栝的肩膀,叫着她。
“怎么了?”
“宿主,他把你的绳子解开了,你可以离开了。”
“小包子,你赶我!”年栝的声音突然委屈了起来,包子被弄得手足无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真的走了啊!”年栝说完,离开了精神世界。
回到现实世界的她从床上站起,伸手把眼睛上的黑布摘了下来,一瞬间,眼睛有些不适应这耀眼的光明,年栝眨了眨眼睛,她慢慢地适应了眼前的一切。
她所在的屋子的装修很简朴,唯一与之不相配的是屋顶上的那盏灯,它是如此地亮,照的整个屋子一点黑暗都没有。
“嗒嗒嗒……”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好像是在用刀剁着什么东西,年栝推开屋门,悄悄地靠近声音发出的地方。
“这都是些什么!怎么这么难弄!”辛胤一边剁着一边嘟囔。
“把它交给我吧!”看清是物品的本来面目之后,年栝认真地说着。
“你确定?”辛胤怀疑地看着她,后者眼里的坚定说服了他,“好吧,那你试试!”
辛胤把刀递给年栝,年栝接过刀,把刀放在案板上,转身对辛胤说道,“你先出去,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