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界的规则？”

郑夏恩接过纱帽，眼睛倒是忍不住眯了起来。

看来，下界也有着自己的保护机制，防着这些所谓上界的神。

“木帆，去和主君说一声，我去一趟下界。”

“是，君上。”

木帆悄悄打量了一下带着纱帽的郑夏恩，应着帝无，然后直接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开。

“主君？”

郑夏恩跟着帝无的步伐，疑惑地问了一句。

“你连主君都不知道？”

帝无抬了抬眉，笑着摇了摇头，“主君是无间的掌管者，也是制定一切规则的人。”

“那修灵界……”

郑夏恩下意识地说出了‘修灵界’，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说出来了。

“咳……”

郑夏恩隔着面纱，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帝无的反应，发现他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又问道：“那下界说的天道，其实就是这个主君？”

“嗯……”

帝无想了一会儿，算是点了点头。

“你犹豫了。”

郑夏恩皱了皱眉，“说明我这种说法，并不太准确。”

“若真的要算的话，整个无间，都是人们所说的天道。”

帝无带着郑夏恩，走到了当初的池塘小路。

“这里的每一个生灵，其实都掌管着下界的一些事情。”

“而主君，是制定规则，掌管世间法则之人。”

“嗯！？”

郑夏恩歪了歪头，表示不是很明白。

“你的意思是，你们是分权者，而主君是集权者？就是你们手里就只有一部分的权利，比如说修为突破，降下雷劫，而主君就是有你们所有人的权利。”

“你这样说，也没有错。”

帝无就着郑夏恩的思路想了一下，觉得她这样理解，也没有什么问题。

“你是管什么的？”

郑夏恩突然歪头，好奇地问着帝无。

帝无听了郑夏恩的话，抬眸看向郑夏恩，停住了脚步。

“我没有权利。”

郑夏恩听到，神色一顿，好似根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至少，郑夏恩是这么以为的。

“你真的去过下界吗？”

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进了郑夏恩的耳中。

“当然，我当时完成任务，远远看了一眼下界，跟我们无间，完全不一样。”

一道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漂亮吗？漂亮吗？”

“当时离得远，看着还挺漂亮的，那种景色，我从未在无间看到过。”

“真羡慕啊。”

小精灵坐在一只小鲤鱼的背上，露出了一副向往的表情。

“我也想看看下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真的想去吗？”

看着气氛尴尬的场景，郑夏恩想也不想，就随意找了个话题，与小精灵他们搭上了话。

“想啊，当然想啊，听说那里可漂亮了。”

小精灵听到后方问话，还没看清人，嘴巴就先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是你！？”

小精灵转身，看到带着面纱的郑夏恩，瞪大了眼。

然后，脚步飞快地夺回了自己的本体之中。

“诶……”

郑夏恩脸色一黑，皱紧了自己的小脸。

虽然隔着面纱，小精灵看不到郑夏恩此时的表情，但她还是抖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