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妈姆已经死了，是被毕卓爹爹一剑刺死的，阿笙爹爹也死了，他不是你爹爹，他是我的亲爹爹。”

莲心一定是想起了那个场面，声音有点哽咽。

甜甜好像被莲心的话给讲糊涂了，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后问了一句：“那谁是我的爹爹？”

这句才是这次谈话的主题。

“你是毕卓爹爹和百花谷大花神的孩子！”

毕卓捂住心口，疼痛漫过每个神经。

他看不到儿子甜甜的神情，但他能感觉到甜甜应该是很痛苦迷茫的。

“你知道我亲妈姆现在在哪吗？”

“知道，在幽冥界！”

“姐，妈姆也是毕卓爹爹害的吗？”

“……。”

毕卓知道他真的有愧对于他们母子俩。

“毕卓爹爹把我从小养大，当他把我从神农谷赶出来的时候，也不曾恨他一分半毫。他误杀了我妈姆也只是怨他，也不曾恨他！”

听到莲心的独白，毕卓眼睛酸酸的，可是他们再回不去了，那么美好的父女之情被毁得一塌糊涂。

“他现在好吗？”

甜甜在问。

“应该不好，我也没有再见过他，听说他也在姑逢山，练了什么妖魔功力。”

毕卓似乎看到两个孩子鄙夷的目光。

“我们不要说他了，好不容易见你一面。”

甜甜换了话题，同时也换了一种轻松快活的语调。

“姐！小时候，你还记得那次猼訑山上，我们被囚禁在那个小屋里，我说过的话吗？”

臭小子，在调笑他姐呢！

“你太小，说的话不算。”

“你就说那句不算吧？”

毕卓听见花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臭小子把莲心往身边拽。

“小屁孩！放手，我说还不行吗？不就是你说等你长大了，来娶我吗？”

毕卓觉得这样听两个孩子的谈话，有点不道德。

“姐，你能抱抱我吗？就像那次一样，我坐在你怀里，你胳膊圈着我，还不停的吻我的额头和脸蛋。”

“呸！呸！那时你多小，才八岁，来来，看现在你还躺下躺不下。”

莲心应该是敞开怀抱，便听见甜甜哈哈的笑声和莲心嗔怪的责骂声。

“姐，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毕卓在心里暗笑，小子就是直接，不像当年的自己。

“甜甜！姐也十分喜欢你，只是姐姐喜欢弟弟的那种喜欢！”

莲心回答的很坚定，也很明确，但也很出人意料。

“不是，你的眼神骗不了我，你就是喜欢甜甜，姐，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爹爹杀人你的妈姆，才拒绝我的。”

“我……。”

“那是他们上辈的恩恩怨怨，和我们没有关系，姐姐，弟弟真的爱你！”

“甜甜……。”

似乎是他堵住了莲心的嘴。

夜色是那么美，花儿是那么香，一切都浸泡在寂静里，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毕卓踏着月光融进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