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敲门了,还是那个婢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竟然折返了,只听道:“不知长王子身子如何?”
我刚准备开门,却被宫琛拦下了,他眸子一缩,却道:“何事?”
那婢女道:“奴婢瞧着是长王子妃送出的喜带,怕是长王子身子有何不适,如今听着,长王子气哄声亮,看来并无大碍。”
宫琛道:“本王子身子无碍,如此上禀皇嗣司长便可。”
婢女道:“是。”
卧槽……这是什么意思?怕我给他整虚了??
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喜带一直都是由皇族男子交出去的,怪不得吴立那个混球递给我的时候,问我一声,“你确定你要送出去”……如今想来,原来竟然是这层意思……
因为大部分王室贵胄,这第二日,那些个小王妃、小王后们,被蹂躏一宿,哪里有的力气出门送东西,有的更甚者,得在床上躺个六、七日才得已下床走路。这就相当夸张了,但好些的也得足足闷上三日才出门。
宫琛说:“不能让别人觉得本王子有何隐疾,就有劳王妃近三日在这床榻上度过了。”
我颇为郁闷,道:“不是这新进门的媳妇要给父母进茶的吗?”
他幽幽望了我一眼,道:“王妃说的这是旁的地方,在我大天朝无需如此,新入门的娘子们只需养好这身子,第七日再去登门拜访,觐见父母。”
如此,我还须得装作被揉虐、虚弱不能自理的体质,继续演着这场戏。
他红衫打底,黑衣素裹,一条金边大带端着一股肃穆庄严之风,在这姣好的身段下,显得颇有气势。
我有些诧异,认识他这么久,除了昨日新婚,嫌少见他穿这么重的色系。如今瞧着,比白衣飘飘更为凛若冰霜了几分,带着种拒人千里、目空一切的盛气凌人之气,那张俊逸脱俗的脸上,眸中浅潭映人,邪魅又庄肃,简直就是毫无破绽的矛盾体。
他道:“王妃好生养着身子,若这三日恢复不好,便得休养七日了……”
我瞠目结舌,这哪里还是昨夜那个死气沉沉的某人,这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登徒子,不对,是无时无刻不在演戏的戏精……
他走后,碧红才端了盆水,重新关上门栓,慢悠悠朝我走来,她瞧了眼躺在床上的我,满脸娇羞又低下了头,这眼神简直就是一眼看穿的羞答答。
我就纳闷了,她该不会是误会我跟她家主子真那个什么了吧?
我刚准备开口解释,却见她将水端在床边,道:“王子妃,碧红给您清洗下吧……”
这什么鬼话?连称呼都换了……而且难不成洗个脸也要这样躺着吗?
“冒犯了,王子妃。”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呢,这家伙直接上手就准备揭我被子,吓得我直接双手死死揪着不放开。
我焦急的喊道:“你干什么呢?”
碧红道:“给王子妃清洗啊。”
卧槽,我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赶紧护着被子,“不用不用,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