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最终怎样我不得而知,重阳选寻了个借口,命影卫将我先行送回东宫,然后自己则留下来继续陪着皇上,将那个荒诞而莫名其妙的宴会继续了下去。
我去了鉴星观,但在我记忆中向来对我畅通无阻的鉴星观却拒绝了我。
“姑娘,我家国师为救公主现在在闭关,无论何人都不得打扰,”那侍卫彬彬有礼但非常冷漠:“皇上来了也不行。”
“我只是想知道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那侍卫摇摇头。
“国师说了,若是姑娘来了,便告诉姑娘,我家国师定会倾尽全力救回公主,还请姑娘不要担心。”
我无可奈何。
凌月也进了鉴星观,但从他进去那日开始就没有出来过,所以我的确无从得知月见的情况,我又去找重阳。
重阳比我更加着急,但他居然也在鉴星观吃了闭门羹,但比起我,他镇定了许多。
“妄欢既然要说救月见,那么他一定能做得到,”他温言安慰我:“我也很担心,但事关月见,我希望你对妄欢能多一些信心。”
“不是说皇后也在里面,”我握住他的手,急切的说道:“皇后原本就对月见……万一……”
重阳眼中冷光一闪,语气中毫不掩饰对皇后的憎恶:“她此生绝不可能靠近月见,最起码她活着的时候就不可能。”
刘嬷嬷将柳姨接到了我的身边,柳姨看着瘦了些,可精神却比那时候在皇后的宫中要好很多,她知道月见被皇后刺了一刀,心疼的直掉眼泪,等知道了月见是皇帝亲生女儿的事情,她大吃一惊,然后感叹皇上不愧是当年踩过千军万马、最终以庶出身份登上皇位的人。
“我还想这皇上想来是个心狠的,为何独独对皇后一往情深,”柳姨叹道:“原来这皇上一直没有变过,倒是演了一手好戏,连皇后都骗了过去!”
“皇后喜欢的那个将军……”我想了想,试探的问道:“柳姨你听说过吗?”
我现在急迫的想了解关于我父亲的曾经。
“父亲”这个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于我来说它仅仅只是一个称呼,我甚至没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可是随着这段时间不得不卷入的这些陈年旧事,我那位从未谋面的父亲却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我知道他容貌俊美,也知道他桀骜不驯,他对我的母亲一往情深,最后却死于算计……因为皇后对他的执迷不悟,皇上视他为眼中钉,一个赫赫有名的将军,他的名字在死后居然在宫中讳莫如深,没人愿意谈起他,直到他被众人遗忘。
但如果说还有谁能了解到他,那就只有曾经是静安王的侍妾,陪伴我至今的柳姨,或许能告诉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