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凭他绞尽脑汁想了又想,始终无法确定程风究竟来自于奉营的哪一个程家。这奉营他去过几次,可当地那些大户人家之中根本就没有姓程的姓氏存在。
此时,程风再次抱拳施礼,态度谦逊地回答道:“实不相瞒,我出自奉营的小门小户,您肯定不认识我。”
听到这里,翟老爷不禁心生疑惑,既然如此,那眼前这个举止端庄、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专程找上门来又是所为何事呢?于是他面带狐疑之色,直接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此番前来寻我,究竟所为何事呀?”
程风一脸凝重地说道:“今日偶然路过此地,看到大街之上,众多百姓皆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正沿着街道跪地乞讨。于是便心生一念,想要在此地支起一座粥铺,赈济百姓。”
翟老爷闻言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既然你有心行善事,那来找我做什么?”
程风言辞恳切地说道:“实不相瞒,城中粮铺不知什么原因全部关张。无奈之下,我也只好前来叨扰您,看看能否从您这儿借到一些粮食应急。”
翟老爷知道程风的来意以后,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冷笑着说道:“哟呵,想不到你这人倒是心地善良啊!只是,你可知道这城中多少难民吗?仅凭你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够布施得过来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面对翟老爷的质疑与讥讽,程风并未动怒,而是依旧语气平和地解释道:“我深知此事困难重重,但眼下正值青黄不接之际,总不能看着百姓吃草充饥,所以我计划先布施一个月的稀粥,以解燃眉之急。”
听到此处,翟老爷不禁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嗬!好家伙,一张口便是一个月啊!如此大言不惭,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啦?”
程风深吸一口气,着求人办事就得放低身段,他只好再次抱拳施礼,言辞诚恳地请求道:“还望翟老爷您发发善心,暂且借我几担粮食,两日之后,我必定如数归还于您。”
翟老爷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哼哼,每天到我府上来乞讨之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但像你这样张口就是几担粮食的还是第一人!”
程攸宁一听,这不就是在骂他们是叫花子骂,原本紧绷着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他怒目圆睁地瞪着翟老爷,愤愤不平地说道:“好你个老头儿,我们不过是前来借些粮食应急而已,你不肯借就算了,怎么还出口伤人呢,竟将我们比作叫花子!”
翟老爷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态度强硬地回应道:“不借!如今这大阆与奉乞之间战火纷飞,县衙隔三岔五便会派人来我这儿大肆搜刮一番,我的存粮早就所剩无几了,今天哪怕是一粒粮食,也休想从我这儿拿走!”
见此情形,程攸宁气得还想与这固执的老头儿争论一番,一旁的程风连忙伸手将程攸宁拦下,并对翟老爷说道:“翟老爷,我借粮又不是不还,您大可放心。若是信不过我,我可以给你立个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