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村长听后激动地问:“真能治好我的儿子?!”
阿布斯神父回答:“我们会尽力的。”
科鲁罗在给病人输液的时候,心中嘀咕包括苏珊在内无数医生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为什么腓特烈要把那种能打进血管的糖叫葡萄糖,它又不是和葡萄一个颜色,也没有葡萄味,更不是用葡萄做的。
茅草屋外聚满了人,不只是其它村子的村长,不少本地村民听说有人能治震震病后也过来了。
这个病越往南方越严重,谁家里都有因此死掉的人。
特别是妇女怀孕的时染上这个病,出生的婴儿也会得病死掉,甚至未足月就会死亡。
本地人对因为这种病而死掉已经习惯了,只能归结于乱力怪神。
只是没人想到,医生做的第一件事是用一根针和管子把一大瓶水打到病人手里。
输液期间,科鲁罗和阿布斯神父联手,一个用针筒扎,一个砸治疗术,对病人进行肺部穿刺抽液。
病人的手很快就不抖了,呼吸也顺畅起来。
光头村长十分激动,傍晚时亲自端来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烤肉。
科鲁罗边吃边说:“这种病的病人末期吃不下东西,绝大多数是饿死的,输液能够争取到治疗的时间。”
光头村长拍着大腿说:“对对对,很多人都是饿死的!”
“能不能给我儿子多吃点东西,光这一壶水不够啊。”
在他看来,至少得吃个鸡腿才行,一瓶清水哪里够。
科鲁罗摇头说:“你别看那瓶药水是清的,里面有葡萄糖,韦森大公为了做出它花了不少钱。”
“一次不能用太多,会被撑死。”
光头村长听后马上跑了,不一会拿来一把黄金匕首,问道:“这么多黄金够不够?”
科鲁罗在刀尖上比划着说道:“用不了那么多,你儿子的病特别严重,这么一点就够了。”
阿布斯神父有些担心地问他:“这个价格合适吗?”
科鲁罗笑着问:“神父,你猜猜我在当医生前是做什么的?”
阿布斯神父和他不熟,摇头说:“不知道,总不会是海盗啊?”
科鲁罗笑了笑,回道:“我来自威尼斯,是一位商人,后来因为瘟疫夺走了妻子,我才开始学医。”
“多年来我辗转各地学习,后来到了韦森州,这一次因为不晕船所以到船上当医生。”
阿布斯神父点头道:“原来如此。”
韦森公国讲究专业人做专业事,科鲁罗既是医生也是商人,如何给药品定价是专业的。
这时大约翰亲自送来腓特烈发给阿布斯神父的电报。
阿布斯神父看完后沉思良久,晚餐结束后对科鲁罗说:“韦森大公建议我在这里留下,建一座教堂,布道同时行医。”
科鲁罗有些惊讶,此前听说过准备在上一个据点建医学学校的事,想来是尝试另外一种模式。
他笑着说:“以后我可以和孩子们说,我曾经同圣阿布斯神父搭乘过同一条船。”
光明教会对开疆扩土也是有追求的,如果阿布斯神父真能在这里发展信徒,去世后封圣是跑不掉的。
阿布斯神父也开始激动起来,哪怕是神职人员也抵挡不住建功立业留得身后名的诱惑。
本土的竞争很激烈,这里是一片蓝海,要是经营得好,说不定能成为新教区的大主教,枢机主教也不是不可能。
阿布斯神父心中燃起了一团火焰。
吃完晚饭后,科鲁罗又给病人检查身体。
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看起来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肺部杂音减少很多,血压也有点回升,手脚不再冰凉,也不再发抖。
科鲁罗让光头村长把病人叫醒,喝下一点药。
药的分量不多,仅是正常用量的两成,担心药太多副作用先弄死病人。
病人喝药后又一次睡下,光头村长一晚上都坐在床边,卡马拉?在外面举行篝火宴会都没有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