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俄木布靠近,还不及孙传庭有什么反应,包罗就迫不及待地靠了上去,似有责怪之意道:
“父汗此举为何?幸好没有造成更大的误会,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面对儿子的质问,俄木布宛若未闻,只见他咧了咧布满胡茬的嘴角向对孙传庭抱了抱拳:
“将军勿怪,本汗此举乃是我土默特独有的至高礼仪,意在迎接将军到来,却不曾想让将军误会了,是本汗考虑不周,本汗在这里给将军赔礼了。”
孙传庭听着俄木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很是默契的没有拆穿鹅木布的小心思,同样面带微笑抬手拱了拱:
“大首领既说是误会,那本帅自也不会介怀揪着不放,只是本帅希望这样的特殊礼仪以后不要再发生,否则本帅可不敢保证与贵部会不会真有误会。”
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将此事揭了过去,只是有了这个插曲,俄木布已然知晓对方绝非易于之辈。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俄木布嘴里打着哈哈目光挑向包罗:“还不过来给你老子引见引见。”
只是他话音刚落,不等包罗出声,一旁的孙守法却抢先开口:“此乃我大明二十万天武军统帅孙传庭、孙督帅。”
话音入耳,俄木布瞳孔微不可见的缩了一下,瞬间恢复平静含笑点头。
“原来是孙督帅,孙督帅一路领军北上辛苦了,本汗已为大军设好营地,还请大军暂到营地休整,再图后计。”
“如此就有带大首领了。”
孙传庭说着这才挥手下令收起刀戈,跟随俄木布额去。
与此同时十里地外归化城的土屋里,百无聊赖的梁清宏、赵泗洲听到远传来的隆隆战鼓声不约而同的冲出土屋,眺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满脸激动。
“你听这是我大明的战鼓声,肯定是驰援土默特的一万大军到了。”
梁清宏说着突然脸色大变:“不对,大军刚刚到来为何会敲响战鼓!?”
梁清宏话音未落,赵四洲已然冲向马厩。
“别啰嗦,咱们去看看……”
另一边,俄木布带着孙传庭直接来到事先准备好的中军大帐呵呵笑道:“孙督帅,本汗为贵军准备的营地可还满意?”
孙传庭故作姿态的四下打量一眼,回以微笑:“大首领费心了,有此营地大军必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到最佳状态。”
孙传庭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大军既已安定,大首领不妨与本帅说说建奴情况。”
孙传庭这话让俄木布微微一愣,实属没想到这明军将领如此心急,刚入营地屁股还没坐热便开始打探军情。
其实也不怪孙传庭如此心急,只因他此次领军出关,关系着他能否在军中立足,而且还身负拖住济尔哈朗两万建奴铁骑回转东进的军令。
这往小了说关乎着他的前途,往大了说关乎着崇祯的安危乃至大明接下来对辽东建奴整个的军事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