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稚听我之言，讥讽大笑一声:“你这个没种的杂种，动不动就得靠一个女人帮忙?”

“你说谁杂种?”

婆稚指着我，一脸坚定。

岂有此理!

我怒火中烧，朝他面前吐了一口口水:“你才是杂种，你妈和大水牛打种，才生出你这种玩意!”

婆稚正色笑道:“你说你不是杂种，那么我问问你，李凌天亲爹是谁，李凌天亲娘是谁?”

我一向嘴炮没输过，这回居然无言以对。

对啊，李凌天父母亲是谁？

看着婆稚一脸得意样子，此时此刻我一脸死灰。

原来，有些自卑天生就镶嵌在骨头里，无论后天怎么努力，似乎都挥之不去。

“说你是天生，你却又经历母胎而产。说你胎生，你又不知父母是谁!说你是杂种，有错?”

婆稚再次挖苦对我嘲笑。

我死死攥着拳头，咯咯发响。

闭上眼，嘴里愤怒吐出:“我爸是李刚，我妈是何茉莉，你才是杂种!”

婆稚讥讽而笑:“我说的是李凌天，不是说你。你如果不承认你是李凌天，就当我没说。不过，我可提醒你。你居然不承认你是李凌天，你就不应该用李凌天的法术!”

我喉咙滚动，顿时一团怒火涌上。

如清闻言，对我劝说道:“李公子，只要人光明磊落，就不必在乎别人说什么。你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你可以通过后天改变你的卑微……”

我吐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

婆稚继续挖苦道:“对了!李凌天曾经为求一姓，当天人走狗几百年。这件事，你可曾记得?”

我苦苦一笑，把如清推开:“如清姑娘，你看错我了。我并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我曾经在人间，为了碎银几两做过太多见不得光之事。”

如清道:“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没有人天生就是圣人。何况，我觉得，你为了自己妹妹而做出那些违背良心之事，也算情有可原。要是换做其他人，遇到和你一样的困境，难道他们做得会比你更好么？”

“多谢你，没有糟蹋我最后一丝尊严!”

我说完，闭上眼提气。

一秒，两秒，三秒……，数秒过后，天空渐渐闷雷频繁而响。

半空，电闪雷鸣在蠢蠢欲动。

“你，生气了?”婆稚捂嘴狂笑一声，指着我继续调戏道:“生气就对了，换作谁也无法接受自己是一个杂种……”

“闭嘴!”

我横手一抬，刀一闪而出，落在右手:

“我告诉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李凌天!”

“为什么?”

婆稚贼眉鼠眼皱着眉头，把耳朵侧着向着我，左手放在耳朵，好像生怕接下来听不到我要说什么。

我冷冷道:“因为世间像李凌天这种人万中无一，他明明什么都可以随手可得，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他明明可以雪耻过去，却不想生灵涂炭，而选择毁灭自己。他宁愿卑微自己、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六道太平!”

“哦……。还有呢？你宁愿饱受别人侮辱自己，从而不允许别人侮辱李凌天。你和李凌天又有什么区别?”

婆稚的老脸依然没有停下嘲笑的意思。

“其实，你们都是同一种人。只不过，李凌天和你不一样，不会用不端正行为去掩饰自己。而你呢？你从小出生污垢之中，被人欺负惯了，然后逼自己成一个混蛋，想让别人害怕你而不敢欺负你。我说得对不对?”

“不对!”

我冷漠吐出二字，快速一刀砍去:“死人，没资格去批判我!”

话语落，伴随着刀光一闪而过。

刀快如闪电。

婆稚差点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