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的闭关丝毫没有影响宁安庄的运作,整个宁安庄几乎一天就完成了分配,或夫妻或好友住进了房舍。
寒风越发的可怕,人走在外面就会感觉面皮生痛。
宁安庄丝毫没有因为天气而有任何的停歇,在砖房里面不断制作砖坯,土冻住了就烧水化开,砖坯干不了就用碳火烘烤。
砖窑没日没夜的烧砖,没有办法建造房子,就将砖块堆积起来,做成临时砖房,里面堆积砖坯。
寒风刺骨,让宁安庄装外活动停滞,就连熬硝也停了,土层已经被冻住,无法收集碱性土。
不过宁安庄事情依旧有很多,风老头又弄来了几千布匹,服装厂再次扩建了,吸纳了几百女子,准备缝制独有的军装。
军队扩张的太快,如今好些人没有新军装,大冬天恰好可以将军装赶出来,这个没有机械的时代,一针一线缝制,极其耗费时间。
天寒地冻不能熬硝却能集硝,南面的牛马猪圈此时也用上了水泥,牛尿马尿猪尿都收集起来。
几十个大型水池耸立,每日都有人往上面浇灌几百斤尿液,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杂草,顶部还盖起了草棚。
恶臭在寒风中快速消散,长宽十米的水池人来人往,没有办法,天寒地冻,想要浇灌尿液,都必须经过蒸煮,不然尿液根本下不去。
王宁大冬日都不忘集硝,不是他喜欢那股臭味,而是没有办法,如今他是守城有余,野战不足,腰子还不够硬。
流寇若是围城火药就会让宁安庄陷入危机,流寇的战术王宁还是清楚的,最喜欢用炮灰,被裹挟的百姓动辄几十万,若是被围困很容易出现火药不足。
宁安庄没有经历围城,可丝毫不妨碍制定这样的计划,周边战事早就被推演了数十次了,各种情况都有预判。
牛马猪所在,每日也有专人进行饲养,还有近百头母猪,如今也是膀大腰圆。估摸着公猪会非常喜欢这份丰满。
宁安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村民也多了欢声笑语,食堂一分为五,也算是减轻了一些压力。
蝗灾养活的鸡鸭鹅此时入了仓库,天寒地冻遇水成冰,地窖挖掘好了之后,宁安庄一口气存了几十万斤肉食。
为了让村民尽快恢复,王宁也是舍得,每顿至少有千斤肉放出,每个人均下来也能得些。
军队呼呼哈哈操练,他们的伙食更好,每顿都是肉汤肉包子,绝对是地主都要羡慕的,这时代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伙食好,很显然操练变得更加的卖力,操练大纲上负重越野、武装泅渡、四百米障碍,这时代没有的,宁安军却训练上了,效果非常不错。
“相公那脑子真不知道怎么长得,操练的东西太古怪了。”
几个士兵中场休息围坐在一起,为首的正是梁峰。这段时间他可算是露脸了,沁水一战侦查,得到王宁嘉奖,夜袭鹿王探马又是不小的功劳,北上灭鹿王,带回来60万白银,更是得了嘉奖的。
“相公自然与你我不一样,那是有学识的人,别的不说,就说我们骑兵的密集冲锋,以前我是最瞧不上的,觉得密集的阵型就是送人头,几次演练之后我算是发现了,那是杀手卷。”
梁峰本是极为骄傲的人,他也有资格骄傲,夜不收百户第一继承人,自身修为也不错。可见识了王宁的训练方法,他就自惭形秽了。
“峰哥说的对,之前我也觉得这种做法很烂,可密集冲杀真的很可怕,尤其是长枪开道。”
几人对骑兵冲阵非常满意,骑兵骑枪足足三米六,后面用铁块增重,夹在腋下就足以伸出去三米,严密的队形之下,整个阵型就像是一个刺猬。
但凡敢正面叫嚣者均会被扎的千疮百孔,梁峰一改之前的看法,苦练战阵,耗费数月有了一些成果。
“战阵倒是其次,关键是大家的协同性,以前我们夜不收打仗就是一个字猛,现在谁出头所有人受罚,谁敢抢人头所有人受罚。”
梁峰之前对这个不屑一顾,如今却推崇备至,看似非常不合理的做法,却让军队极为统一,一旦阵型完成,胜利就是时间的问题。
“峰哥,我们算好的了,听说火铳兵每月考核,一百环低于八十环的就要受罚,一个班有一人低于八十环就加一次五公里武装越野,两个就加两次。”
“相公果真厉害,如此一来那些人还不玩命?”
“废话,听说火铳兵天天都在练习,打不准的被要求打一百次。”
梁峰一脸震惊,火铳他打过,一百铳是个什么概念,那就是手臂发麻肩甲红肿耳朵不是自己的。
“练好阵型,我们练手铳,谁要是打不好,我弄死他。”
演武场一片哀嚎,长枪兵这一次被玩残了,厚重的长牌背负在肩上每日完成十公里武装越野。
身上铁甲就足足有四十斤,加上长牌长枪,重量不下于六十斤,十公里武装越野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可是没有办法,这是王宁的硬性要求。
当然相比炮兵,枪盾兵可就轻松多了,炮兵要求推着火炮完成急行军十公里,每次的路都不一样,好不容易筹齐来的炮兵,直接操练废了三分之一。
可王宁丝毫没有松口,多余的马匹分配给炮兵却并不常使用,每天就是让炮兵装火炮卸火炮,安置炮兵阵地,还有进行转弯训练。
炮兵一个个都看不懂,唯有顾勇有一些明悟,可也是一知半解,只能照做。
操练持续,王宁也在修炼,九重火又称为九重炼狱,是炎阳经的最初级秘术也是最高级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