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倒是无所谓,俩人本来也没什么仇怨,是他自己臊得慌不好意思来。
只是李氏兄弟,她实在不敢放他们进来。
她总觉得李河和高立脱不开关系,而李海那天的反应显然是知道些什么。
宋菁想了半天,“你劝劝赵哥。”
小乙子闻言皱眉,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咽了回去。
只是说了声“知道了”,便回去和众人说了宋菁对读书会的安排。
待晚上下值回到廊下家,又将宋菁的决定告诉李河。
李河肉眼可见的惊慌了起来,还想央求两句,李海和赵德却在这时候回来了。
小乙子也不再多说,拉着赵德出了门,好说歹说才让他相信宋菁没生气,同意他去读书会。
夜里,四人躺在通铺上心思各异,过了很久才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时,窗边突然传来两道拍手声。
李河猛地睁开眼睛,偷偷起身出去了。
今夜的河边直房安静的厉害,屋内也只有炭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她……她没同意!”
李河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耳边突然响起“砰”的一声。
“废物!”
高立猛地一拍桌子,脸上满是厌恶。
李河怕得脸色发白,生怕他下一句便是将自己拉出去砍了。
这时,一直不曾说话孙全突然开口。
“干爹,别气坏了身子。这孩子小,恐是吓坏了,儿子这就带他下去换个衣裳。”
高立闻言看了他一眼,浑浊的眼里更加污秽不堪。
半晌后才幽幽说道:“洗干净些。”
随着孙全的一声“是”,李河迷迷糊糊的被带了下去。
直到他被裹着棉被送回直房时,他才明白那句洗干净,是何意思。
李河拼命地想逃,却被连着扇了好几个耳光。
身上的疼抵不过心里的恐惧,可他被死死按住,再也挣扎不得。
结束后屋子里满是腥臭,李河愣愣地坐在地上,直到被人拖了下去也不曾回神。
……
春日里天亮得早,宋菁要起得比以往更早一些。
收拾妥当,她陪着谢司宴去了文华殿。
今日内阁并着内廷要议事,宋菁等人便守在殿门口等候。
如往常一般,殿内时不时传来争论之声。
可没过多久,秦阁老却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高立紧随其后,都来不及看旁人一眼。
宋菁正心下好奇,谢司宴也出来了。
她忙上前一步,打听道:“秦阁老气坏了,可是爷的功绩?”
谢司宴面色沉沉,闻言只瞥了她一眼便往抬舆走去。
见他不搭理自己,宋菁忙两步跟上去。
“可是出事了?小的瞧高立巴巴跟上去了,可别是要密谋着害咱们!”
谢司宴闻言一张脸冷得愈发厉害,蹙眉不耐道:“我是我,你是你。”
“爷说这话可真真儿是见外了。”
宋菁干笑一声,见谢司宴沉了脸忙收起了笑。
嘴里却嘟囔着:“翻脸比翻书还快……”
直到回了司礼监,听旁人议论,宋菁才知道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