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和世上唯一的倚靠便再也无法分离。
“妈妈……妈妈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你的。”
知知回抱着她的脖颈,“那妈妈去哪里,都要带着知知才行。”
白凝闷闷地回,“好。”
白凝将知知抱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后,给她拉起被子,“睡吧。”
知知从被子下探出的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妈妈,你去哪都要带着我。”
白凝眼神一顿,继而勾了勾唇,“好,妈妈哪都不去。”
知知这才安下心来。
因为在楼下等了一晚,知知很快睡过去。
白凝看着她稚嫩的小脸,心口泛起阵阵痛意。
知知,如果你知道你的爸爸,生命所剩无多的时候,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白凝抬起手,摸了摸女孩的脸蛋。
这是她拼了命也要生下的女孩。
无论墨晟渊死活,她都要带着她一起离开。
白凝想,她一定会离开墨晟渊的。
这世上一定有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存在,她一定能带着知知,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
她再也不想看到那些令她作呕的面孔。
白凝起身回了客房,去卫生间洗漱。
冰冷的水冲刷着身体,让她重新打起精神。
明天就是正式的婚礼,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她于水流冲刷下睁开眼睛。
水流的刺痛并未让她闭上眼睛,她看着玻璃里映出的自己的身体。
墨晟渊,我所经受的一切,都是由你和宋晚萤一手造成。
既然你这么重视这场婚礼,那就当我送给你的一份厚礼吧。
白凝从卫生间出来后,去衣帽间拿了干净的衣服换上。
那套脏掉的,直接被她丢进了垃圾桶。
面目冷淡的她,完全跟换了个人似的。
早上七点,墨晟渊醒来时,看到床边没人。
起身洗漱后下楼,看到白凝坐在餐厅里吃早饭。
今天阴天,餐厅也没开灯,墨晟渊没戴眼镜,只看到女人低垂的侧脸。
她手指捏着骨瓷勺,机械似的重复着往嘴里送粥的动作。
直到他靠近,吃饭的女人才抬起头。
她的眼睛一片黑沉,可唇角却扬起一抹笑意,“晟渊哥哥,你醒了。”
墨晟渊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他盯着她看了好几秒,顺势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这次的白凝没有给他布置早饭,她又一次低下头,自顾自的吃着。
墨晟渊自己盛了粥,夹了蛋饼,“醒这么早。”
白凝点点头,“嗯,可能昨天下午睡多了。”
两人低头吃饭,气氛莫名的古怪。
墨晟渊修长手指握着骨瓷勺,看着她低垂的额头,“阿凝,你怎么了?”
白凝抬起头,腮帮鼓鼓的,一脸单纯,“嗯?”
墨晟渊黑沉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她,“你怎么了?”
白凝摸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了吗?”
“你不对劲儿。”
白凝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我?昨晚做的梦不太好,梦到婚礼有人捣乱。”
墨晟渊十分在意婚礼的事,这在他看来,是终身大事,他不允许一丝一毫的差错出现。
“谁破坏的?”他立刻问。
白凝抿着唇,“一个女人,我没看清她的脸,是梦,应该是假的。”
墨晟渊对上她的眼睛,莫名紧张起来。
就好像,那双平静单纯的眼睛里,多了些他揣测不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