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继续道,“你愿意出席吗。”
她流畅地点头,就好像别人问她晚上吃饺子好不好,她没有任何犹豫说好一样。
墨晟渊喉咙动了动,看着白凝推开病房门。
他急着上前,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阿凝……”
白凝跟触电似的,立刻挥开他的触碰。
眼底泛起的厌恶波澜,很快又归于平静。
墨晟渊抬起的手僵在空中。
他咬了咬牙,天知道当他看到白凝喂温修尘吃饭的时候,心里有多崩溃。
那是他的女人,怎么能对别人那么好!
为什么她永远在远离他抵触他!
被药物压制的暴躁和占有欲,此刻疯狂积聚。
可他还是硬生生忍下来。
翻案的事,如今是最重要的。
“阿凝,知知最近生病,一直在找你,你能不能……”
白凝摇摇头。
她现在相信,那不是她的女儿。
温修尘说,她有一个儿子,是跟墨晟渊所生。
监狱里出生后,就被抱走寄样在外地。
她和那个男孩感情不深。
她想,经历过那些血腥的过去后,她应该是厌恶和墨晟渊的产下的血脉的。
她拒绝的很干脆,但也没法忽略心头闪过的痛。
很奇怪,她好像很在意那个小女孩。
回想起来,知知陪她很久,做过很多事。
那段时日的印象是放松。
可如今去细细品味,却不记得当时放松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就好像以第三者视角,观看了一场电影。
白凝回到房间里,将门关上,并未反锁。
她知道,无论上多少道锁,都拦不住想进来的人。
便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墨晟渊站在寂静空旷的走廊上,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握起。
那日他亲眼看到白凝折下高台,那一刻他的心都裂开了。
他的妻子,宁可去死,也不要留在这个世间。
她对他,到底有多失望,才能做出这么绝望的举动。
墨晟渊当时单膝跪地,呕出一口鲜血。
这些时日,他总是做噩梦,梦里白凝并未被人救下来。
他站在高处,看到那一抹纤瘦的身体躺在水泥板路上,身体下方蔓延出无数的血液。
梦里的他撕心裂肺的痛苦呐喊,可没人能救得了她。
墨晟渊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病房里,走出一道身影。
男人双臂打着石膏板,嘲讽的眼神看了过来。
墨晟渊与温修尘四目相对,走廊里瞬间噼里啪啦冒出火星子。
墨晟渊的视线落在温修尘的手臂上,“你应该庆幸,你救了她。”
那日白凝跳楼自杀时,墨晟渊极端压抑的脾气冲上头顶。
他想的是,如果白凝出事,那么所有人,都要给她陪葬!
温修尘讪笑一声,“墨总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自信。”
墨晟渊不知想到什么,淡淡勾唇,“她是我的法律上的妻子,只会属于我一个人,其他人都是妄想罢了。”
温修尘挑挑眉,“拭目以待。”
墨晟渊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来到地下停车场上了车,何枫发动车子时,忽然听到后方传来的沙哑声音。
“何枫,联系你知道的那位催眠师。”
何枫眼神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