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抬手，“病人刚经历重大的情绪起伏，不适合见人，马上心理医生会过来，请你们不要再刺激病人的情绪。”

墨晟渊立刻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看她？我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第一监护人。”

连绍城听到第一监护人后，眼神冷了下来。

然而还不等他发作，医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老婆都跳楼了，但凡你能照顾到她的情绪，她也不会走到这种极端的地步。”

墨晟渊脸如彩色。

他身后的何枫立刻皱眉，“你怎么说话呢？”

医生终于翻了个白眼，翻的是何枫。

何枫想要拉住医生理论，被墨晟渊抬手制止。

何枫闭了嘴，不悦地看向医生的背影。

墨晟渊忍住推门的冲动，看向连绍城，“你在调查白凝当年的事。”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连绍城知道，这时候也瞒不住了，当然，他已经拿到完整的证据链，并不怕墨晟渊会先他一步。

他淡淡道，“对，墨总有何指教。”

墨晟渊死死捏住拳头，“要想推翻当年的证据，那就要让证人出庭作证，而那些证人……”

忽然，墨晟渊的话音顿住。

证人。

“你让宋晚萤推翻了她的口供？她怎么可能不顾她哥……”

连绍城讽刺地看着他。

“她连开车撞人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你以为她是什么干净货色？墨晟渊，这就是白凝宁愿死也要离开你的原因。”

墨晟渊眼底窜起一股腥红，他冲上去抓住连绍城的脖领。

然而林昭动作极快，下一步拦在两人中间。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墨晟渊，抬起的手臂，拦在墨晟渊跟前，“墨总，您自重。”

林昭眼神锋利，他是在地下拳场里杀过人的，自然和普通人有着不同。

墨晟渊看向连绍城，“做假证翻案，只会害了白凝！”

连绍城哼笑一声，“墨总，你还是不信白凝，你出局不亏。”

墨晟渊一颗心瞬间被这句话劈出裂痕。

连绍城知道白凝不会见任何人，直接带着林昭离开了。

墨晟渊看着走远的人影，某个瞬间脑海里白光闪过。

宋晚萤……

宋晚萤当年做了假证！

她没有看到白凝杀了宋青河！

或者说，白凝根本没有杀宋青河！

墨晟渊被这个认知，冲击到身体站不稳。

何枫立刻扶住他，“墨总！”

墨晟渊低头看着某处，口中喃喃自语，“错了……”

“好像都错了……”

何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墨晟渊立刻看向他，“宋晚萤！宋晚萤在哪个医院！有没有人看守！”

“有的，在私人医院。”

墨晟渊立刻往电梯走，“去见她，她能给连绍城作证，就代表当年的事情，她没有说出全部实情，我要知道！”

白凝没有杀过人……

他曾经也相信这件事，但是他找了很多证人，也重启过调查。

可那些人嘴里问不出有用的消息。

他想用其他证人的证据，推翻宋晚萤的口供。

可他错了最重要的一点，最致命的证据是宋晚萤提供的！

他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忽略得这么彻底！

如果宋晚萤当年说了谎，那么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他这么多年，竟然从未怀疑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