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转身往外走时，墨晟渊只能跟在身后无奈笑着。

他仿佛看到了年少时期的白凝，古灵精怪，活泼可爱。

和她出狱后的模样，大相径庭。

对比起来，他更喜欢开心无忧的白凝。

如果……她能一直保持现状就好了。

记忆不再退化，也不会恢复，那么家里就能一直保持平和的氛围。

他看向角落里两兜子中药，眼眸闪了闪。

白凝来到知知的房间，那种拢在身上的无形压力才退去。

知知从衣帽间抱来她的睡衣，“妈妈换衣服，舒服！”

白凝摸了摸她的头，接过衣服后，有些心虚地看向门外。

房门是紧闭的，她凑到知知跟前，坐在地毯上和她保持平视。

小声开口，“你为什么愿意瞒着你爸爸，借我手机？”

知知眨着大眼睛，小脸透着单纯，“因为我不想看到妈妈着急啊。”

“那万一我打电话联系坏人怎么办？”

白凝虽然还没有当妈的觉悟，但小姑娘这么小，便对人不设防，这可不是好现象。

外面的坏人太多了，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妈妈不会的，而且爸爸很厉害，不会怕坏人，爸爸说了会保护好妈妈和我。”

白凝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她的手表上。

连绍城似乎知道她的困难处境，并没有将电话打回来。

她现在好像走到了吊桥上，前后都是难走的路，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另一边，林昭低声汇报白凝那边的状况。

“墨晟渊找了一批国内知名的中医会诊，现下已经将人带回白家庄园，那边的守卫比过去更加森严，之前那边有两拨人被云家收买，那个小女孩差点被人掳走。”

连绍城眸色一凝，“派一批人，守在白家附近，选举在即，云家被搅乱计划，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林昭微微挑眉，“先生，我们帮墨晟渊守着白家，这不好吧？”

这又不是在宏山县……

“好不好用你说？没把墨晟渊留在宁城的账，还没跟你算。”

林昭垂头丧气，末了又补充一句，“夫人叫您晚上回家吃饭，有人将你和白小姐在宏山县的照片发给她了，她气得砸了不少东西。”

连绍城不悦地蹙起眉，“有人？”

林昭点头，“不排除是墨晟渊所为。”

连绍城这一次没说话，林昭忽然道，“先生，白小姐已婚身份，跟您交往过密，始终不太方便，何不帮她把婚离了。”

连绍城淡淡一笑，“她和墨晟渊之间，还有一颗大雷没爆出来，再等等，等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无法恢复后，我再帮忙不急。”

林昭想了想大雷是什么，但他没想出来。

等到他想要退下时，连绍城忽然吩咐。

“去澄园，把我去年买来的几盒熏香放车上。”

林昭挑挑眉，那几盒熏香，不是打算下下个月夫人过生日送的礼物吗？

这是要……拿生日礼物，帮白凝讨好未来婆婆？

白凝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自家先生这么卖力？

林昭应了一声就离开。

连绍城重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电话。

他让人查了号码来源，是墨晟渊的卡。

但使用人不是他。

能亲近到使用他手机卡的人，除了那个小女孩，不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