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疼就表现出来,装什么。”
墨晟渊盯着她看了两秒,薄唇微动,“阿凝,我能在你面前,展现软弱吗。”
病房里很安静,空气浮动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白凝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紧张地收紧手指,在他试探的目光下点点头,“可以。”
“不会觉得我软弱吗?”他小心的问。
任何人,都想在爱的人面前,展现出自己强大的一面。
尤其是墨晟渊这种极要面子的男人。
白凝不答反问,“谁没有软弱的时候?”
“那你怎么不对我表现软弱的一面。”
他急切地追问。
白凝喉咙梗了梗,“我没有吗?你好好想想。”
墨晟渊脑海里瞬间浮现许多她无助的模样,有她哀求的,有她绝望的。
而每一次,他都选择忽略,将注意力转到别处。
他回想过去的自己,恨不得冲回去给自己两巴掌。
他俯身将她抱住,“以后不会了。”
白凝看着墙壁上的黑点,低声道,“我原本想跟你说,我从卫生间跑出来,撞见了连绍城和他的助理。”
墨晟渊立刻拥着她的肩,紧张地看着他,“阿凝,你跟我说,你在那座岛上,有没有跟连绍城接触过。”
白凝知道他生性多疑,当然,也不敢给连绍城惹出是非。
毕竟他帮了她那么多次。
她疑惑地皱着眉反问,“那座岛,跟连绍城有什么关系?”
墨晟渊看着她略显迷茫的模样,并未起疑。
他只是心中暗自揣测,为什么很多事都能给连绍城画上关系?
是他故意的?
还是多心了?
“是温修尘带我走的,跟连绍城有什么关系?”她追问。
墨晟渊不想听到温修尘三个字,愠怒的表情已经升至眼底,却立刻压回去。
“没关系,他怎么帮你的?”
“我被那个人用领带捆住双手,连先生帮忙解开的。”
当然,白凝没说那时候连绍城在小便池方便,她不经意看到了不该看的场景。
墨晟渊自然也不会往那里联想。
白凝之所以吐露真话,是因为这件事并不难调查,与其为今后埋雷,不如自己坦白。
墨晟渊听完她云淡风轻的话,眸底一闪而逝的寒意。
他摩挲着她的手腕,“那个人,还碰你哪了?”
白凝眨着眼,越发知道该怎么面对如今的墨晟渊,用一种受伤的口吻反问,“怎么?你嫌我脏?”
墨晟渊立刻紧张地反驳,“不是!我不会!阿凝,我只是生气,我恨不得将那个人的皮扒下来!”
白凝这时候又担忧起这男人的精神状态,安抚道,“除了手腕,没碰到别处,我还将他的脑袋揍开花了,不会有问题吧?”
“只要你没事,其他不用管。”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再躺会,一会有人送衣服过来。”
白凝还穿着那条星空的礼裙,有些不自在。
“很好看,就是缺了条项链。”
白凝眼皮一跳。
项链……
她心头莫名有些慌,但随即又觉得项链是造型室提供的,就算被人捡走,也没多大问题。
可她并不知道,不久后发生的腥风血雨,都是由这条不起眼的项链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