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眼里含着泪，微微蹙眉看向他。

委屈隐忍的表情，像被欺负惨了的兔子，看得他心头一软。

无声叹息后，低声道，“我的错。”

她小声嘀咕，“一句你的错，就抵得上我一巴掌。”

墨晟渊脸上浮现笑意，这几天，她终于肯主动跟他说话。

按压冰块的手指用了些力道，疼得她倒吸冷气。

他笑声道，“那你打我一巴掌，给你出气。”

一夜之间，蒙在两人当中那层隔阂，似乎消失了。

他不再因为她跟别的男人私奔而恼怒记恨。

她好像也放下了对他的偏见抵触。

白凝嗤笑一声，抢过毛巾自己冰敷，“所以你以审美身份替别人承担？”

她问出这话的语气太过于自然，口吻里质疑的气息，让墨晟渊一瞬间置身于四年前。

那个张扬肆意的女孩，会挽着他的胳膊跟他要说法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

白凝见他不做声，迅速看了他一眼。

墨晟渊忽然抬手，钳住她的下颌骨，继而俯身吻住她的唇。

猝不及防凑近的面孔，让她瞳孔迅速撑大。

唇上的柔软湿润，让她身体紧绷。

脑海里不断告诉自己，别抵触……别抵触……

墨晟渊感受到了她的顺从，这种令人沉溺的气息，让他不停地朝她索取。

他压着她的身体，两人靠在沙发背上，在朝阳下紧密亲吻。

直到他亲够了，才不舍地往后退开。

眼神却依旧锁定着她的表情，哑声问，“阿凝，你是在吃醋吗？”

白凝呼吸一滞，随即笑了笑，“我吃哪门子醋？”

她虽然没回答，可墨晟渊久违地感受到了心花怒放的味道。

他攥着她的手，“这一巴掌，我不会让你白挨。”

白凝哼笑一声，仿佛在嘲讽他说假话。

只是此刻她的内心和表现，判若两人。

墨晟渊，你不是非要剥夺我的自由吗。

那我们就耗下去，我要让你不得安生，要让你把我尝过的苦难，全都尝上一遍……

早饭后，墨晟渊带她前往医院。

她想先去见白千山，可他直接把她带到了骨科会诊室。

等检查完，专家给出各种她听过的意见后，已经到了中午。

她坐立不安，却不敢开口提条件。

墨晟渊看着她周身压抑的烦躁，到最后仍是心生了不忍，“有话跟我说？”

白凝抿着唇，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眼底的情绪。

“阿凝，我们今后好好的，你可以像过去那样对我。”

白凝犹疑着，试探问，“手看完了，我想去看我爸。”

他摇头。

白凝心里咯噔一下，她说错话了么……

身体的紧绷感还未成型，就听他开口道。

“阿凝，你过去不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白凝喉咙顿时像卡住了一块冰，上不去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