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渊回来时,看到白凝若无其事地涮菜,红油锅里都汤水都弄到了清汤锅里。
再看知知,已经吃饱了,坐沙发上翻看钥匙扣。
他对于她那点小心思门清,也不挑明,坐下后,继续在清锅里捞菜叶吃。
只是吃了一口,他便停住了筷子。
锅里的菜,有股奇怪的味道。
他不吃动物脏器,对于这种气味极其敏感。
放下筷子,看向对面眼底忍笑的女人,“开心了?”
白凝无辜抬头,“什么?”
墨晟渊但笑不语,放下了筷子。
他看着知知乖乖坐在窗边,手臂拄在桌面上,身体前倾。
白凝立刻往后退了一些距离,可还是被他伸过来的手握住了手背。
她跟炸了毛的猫似的,用力甩他。
墨晟渊瞧着她紧张地表情,眼底闪过玩味,手指在她手背蹭了蹭。
这种触感,让白凝一把扔了筷子,“放手!你不要脸我要脸!”
墨晟渊淡淡一笑,“我们睡在一起,她知道,而且双手双脚赞成。”
白凝心如擂鼓。
“知知很期待你成为她的妈妈。”
白凝心底五味杂陈,“我可不想养别人的孩子!我有自己的……”
“你儿子?你儿子这些天从没有找过你,我很好奇,到底什么劣质基因,能生出这种孩子。”
提及另一个野男人,他眼底的温度骤降。
白凝也跟着嘲讽一笑,盯着他的眼睛,“是啊,劣质基因,就不该生出来!
"
白凝对成霖的感情,全靠狱中三年的思念。
可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巴掌,她必须承认,她的孩子不爱她。
而她,对那个孩子都感情也没那么深。
她体会不到其他人口中‘血脉相连’的滋味。
有时候会想,她没生过他,没怀过孕,该有多好。
墨晟渊瞧着她眼里翻涌的悔恨,那光芒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
直到结账回家,白凝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
到家后,白凝打开电视机,就看到新闻上关于温家税务被查的消息。
她这些日子没碰手机,外界消息全靠电视获取。
眼下她紧张地回过身,看向旁边喝水的男人。
墨晟渊喉咙滚动几下,放在水瓶问道,“认为是我干的?”
白凝咬着后槽牙。
“没错,就是我干的。”
白凝抓起水瓶砸过去,“你凭什么动温家!”
墨晟渊错身躲开,“他在计划带你私奔时,就应该想到后果,眼下,就是报应来的时刻,况且他们家好好纳税,怎么会怕查账呢。”
白凝痛恨自己无能,对峙许久后放低声音,“墨晟渊,做人留一线,你惹急了他们家,不怕被反咬一口吗?你做生意就敢说自己双手干干净净?”
“敢。”
“阿凝,我做生意干干净净,该交的税一分不差,我是你爸亲自教出来的学生,你不信我,不信你爸?”
白凝自然是信的。
白千山说,他本就有花不完的钱,吞得那些税相当于民众血汗钱,干这种缺德事,企业不会长久。
"如果你听我爸的话,就不应该这么对他。”
墨晟渊走到她身前蹲下,双手握住她的手,“阿凝,我给他请专业护工,送他去疗养院,给他养老,还不够吗?”
就在这时,墨晟渊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接听,听筒漏出的声音,让白凝也听到了里头的内容。
“墨总!不好了,白先生刚刚休克送医院了!”
白凝当即脸色刷白,推开墨晟渊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