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渊,一定是喜欢她的。
她突然觉得可笑。
喜欢一个人,会事事不信任她,处处为难她吗?
喜欢一个人,会将她的尊严踩碎,按在地上摩擦吗?
这是病态的喜欢吧。
察觉到他的手往她衣摆下头钻,她张嘴用力咬住他的唇。
男人吃痛后挪开些许,不稳的喘息在彼此之间弥漫。
“阿凝,我忍了很久。”
白凝眸底闪现压抑的嫌弃,“那你接着忍,我生理期。”
墨晟渊皱了皱眉,似乎在算计时间。
无声叹息,松开手后,又不死心地握住她的手腕往下压。
白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在掌心触碰到他后,猛地用力捏紧……
墨晟渊骤然弯腰,痛意积聚到一点,让他额头青筋跳跃,整张脸涨红。
白凝赶紧松手后退,紧张地问,“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缓了好久,才慢慢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她,“我会信吗?”
白凝无辜地往后躲,“可我真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突然来这么一手,怪吓人的,我怕你加重我的伤。”
“吓人?你是没见过他?”他吃力地整理好衣服,表情仍旧痛苦。
白凝心里却暗爽得不行,甚至叹息自己手劲再大点好了,让他今后不能人道多好……
但这一切种种情绪,都掩盖在畏畏缩缩的恐惧神色下。
两人僵持一会,他缓过了不适,站起身往外走。
白凝瞧着他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硬着头皮追过去。
“去哪?”
“你不是非要去医院。”
她立刻越过他,跑去玄关抱起衣服和围巾,低头换鞋子。
生怕他会反悔。
墨晟渊瞧着她急切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待他的事,能这么急切紧张。
白千山最近恢复得很好,褥疮慢慢愈合结痂,甚至能在护工搀扶下,下地行走。
白凝和墨晟渊到的时候,他正独自扶着走廊窗台,缓慢行走。
“爸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护工呢?”
白千山回过头,看到女儿急切的脸色,又看到她身后的男人,低笑道,“你爸又不是残废,怎么不能下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您摔着。”
白千山挽住她的胳膊时,忽然被另一只有力的手臂搀扶住。
墨晟渊将白凝拉到一边,“一边站着,爸摔倒了你也跟着一起摔,添乱。”
白凝抿着唇,恨不得给他翻白眼,硬生生忍住了。
白千山却眸色一沉。
他发现,墨晟渊的语气并非嫌弃,而是一种口是心非的爱护。
而他的女儿,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白凝去另一边搀扶白千山,“显着你了……”
白千山拍拍女儿的手,回到了病房。
墨晟渊去卫生间洗水果时,他默不作声地将纸条塞进她的大衣口袋里。
白凝的手机被没收,她最近只能通过看电视打发时间,和外界没有一丝联系。
很显然,墨晟渊也在防着她。
白凝紧张地将手揣进衣兜里。
她死死握着那个纸团,这里面一定有明天的具体计划。
她恨不得现在就看,可墨晟渊随时都会出来。
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