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没有理由再留。
本来是过来打探具体行动消息的,结果把自己打探走了。
这事情发展也是挺出乎意料的。
但消息的确也是打探到了。
唉,暂时就先这样吧,随机应变。
安室透走了。
贝尔摩德被琴酒看了两眼,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立即退场,眼不见心不烦嘛。
可就在她准备跟着起身的时候,琴酒却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对波本你怎么看?”
贝尔摩德回头,“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哗啦啦水声响起,琴酒又给自己把酒倒满了。
休息室里常年不开灯,也没有窗户,空调常开,空气交换机也常开。
组织的所有色调都是黑,包括环境。
贝尔摩德坐回座位,修长双腿被黑色皮革包裹。
“如果你只是问我怎么看待波本这个人,我只能说,他还蛮不错的。”
“如果你还有什么别的隐喻,不妨说清楚一点,我们之间没有打哑谜的必要。”
琴酒把端起的酒杯重新放下,“你想参与到抹除东野宁的计划当中来么?”
“你需要,我就参与。”
“呵,你倒是会踢皮球。”
“所以,你需要么?”
贝尔摩德索性横躺在沙发上,活像条美人蛇一般。
琴酒冷哼一声,“倒是也不需要你帮什么忙,但你还是留点时间出来,说不定遇到什么突然状况就会用上你。”
“哦?”贝尔摩德脸上露出笑意,“看来你仍旧对抹除东野宁没什么十足的把握和信心。”
“你可以走了。”琴酒抓起酒杯喝酒。
贝尔摩德仰面朝天伸起懒腰,“我就在这里睡会儿吧,最近有些睡眠不足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琴酒面无表情,“随你。”
...
时间转眼就到了傍晚。
贝尔摩德是真在这里一觉睡到现在,等她醒过来,琴酒依然坐在那里一个人喝酒,瓶子已经见底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傲人的身材,有点纳闷,“你是彻底丧失那方面的兴趣了么?”
“我就躺在这里,你什么都不做?”
琴酒扫了她一眼,“只是对你没兴趣。”
“那你对谁感兴趣?”贝尔摩德坐起来把有些乱的如瀑长发简单整理了一下,“对那些歌舞伎町的人么?”
她摇摇头叹气,“看来八成是嫌我老,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琴酒没有回答,她也不会继续自讨没趣。
贝尔摩德丢下一句“我走了”走出休息室,迎面正好看见伏特加晃荡着小碎步过来。
“贝尔摩德,原来你在这里啊,大哥在吗?”伏特加说话又有点憨憨的了,明明带着墨镜,但就是感觉他那双隐藏在墨镜下面的眼睛格外智慧。
贝尔摩德上下打量伏特加两眼,“嗯,他在,另外有空带你大哥去男科或者精神科看看,我觉得挺有必要的。”
伏特加:“???”
贝尔摩德脚步不停,很快就没了踪影,她还要赶着去给东野宁通风报信,今天琴酒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她自己分析不明确,得让东野宁自己想一想然后拿个主意。
伏特加盯着贝尔摩德的背影看了一阵,然后推门进屋:“大哥,你生病了?”
听见这话,琴酒额头上的青筋瞬间就爆出来了,捏着杯子的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不必理会,这女人天天发疯。”
琴酒随意说了一句,将话题转回正轨,“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伏特加表情变得有些激动,“都办妥了,白马那边也没问题,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