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大爷我出两倍的价钱,让楼上的人让个地方。”男子双手掐腰,甚是傲慢。
掌柜闻言甚是为难:“客官这两倍的价钱恐怕……”
恐怕你拿不起啊!
后话他自然没敢说出来。
“怎么?两倍嫌少?大爷出三倍的价钱。”男子大手一挥甚是豪迈。
一楼众人闻声纷纷看去。
“那不是番邦的世子吗?”
“你认识?”
“早年因为一味药材去过番邦一次,有幸见过。”
“听说皇上召了好几处的藩王进京,原来是真的。”
“北黎哪一个藩王不是实力雄厚,你看看那藩王身上带的,哪一件都是价值不菲。”
再坐的江湖人闻言齐齐朝着藩王身上打量,腰间配到镶着价格不菲的红宝石,剑鞘到剑柄镶着的宝石随便扣下来一个都够别人几辈子花的。
腰间玉带,配饰,都是纯白玉打造,他那头上带着的帽子,一圈宝石明晃晃,十根手指个个带着扳指,红白绿还有一枚上等的紫色。
啧啧,不细看不知道,番邦王爷简直就是行走的宝石库啊。
番邦世子裕盛佑耳边传来外人的议论,面露得意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宝石手镯,像是再炫耀一般。
不得不说此景让人又是一片哗然。
听说裕王爷的封地发现大量的玉石,看来传言并非为虚。
掌柜也注意到眼前客人的行头,有些为难了,楼上的人看起来也是贵客得罪不起,眼前的是似乎是位番邦世子,他们也得罪不起。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让楼上的人让让地方。”裕盛佑斥责道。
“是是。”
谁也不敢得罪,掌柜只好点头转身上了楼。
裕盛佑靠在楼梯的栏杆上,甚是得意,他后方的随从常年跟着自家主子嚣张惯了,也是一脸得意的模样。
“这都快到京城了,也没见到几个特别奢侈的酒楼,真不行。”裕盛佑摇头道。
“这些城池自然不能和咱们地方比。”随从附和。
“一个比一个穷,也就靠近京城才有些像样的。”裕盛佑最看不起穷人,他觉得和穷人一起吃饭都降低了身份。
他在自家封地有专门的吃饭酒楼,风靡奢华,即便偶然去下馆子,听曲子,所到之处满堂的人几乎都自觉回避。
要么就是随手一挥几倍的价格买下,直接将不服之人丢出去。
从封地一路而来多半都是如此,行事土豪又高调。
不一会掌柜从楼上下来,裕盛佑见人下来以为事情办好了,抬手甩了一叠银票,便朝楼上走。
“客官,客官,等一下。”掌管立马拦住。
裕盛佑回头:“怎么?”
“楼上的客人说……说三倍太少了,要十倍的价钱才肯让。”掌管面露难看。
“十倍?”
裕盛佑先是微惊,而后嗤笑一声嘲讽起来:“胃口可真大,楼上包场的是什么人?”
“这……小的也不知道啊,她们只说没有十倍的价格,绝对不让。”
裕盛佑朝着楼上看了眼,二楼很安静,甚至没有说话的声音,想来也只是几个见钱眼开的。
“十倍就十倍,本世子有的是钱。”只要用钱能摆平的事,他裕盛佑从不放在眼中。
“楼上的客人包下客栈时付了三千两,十倍就是三万两,楼上的客人说,只要客人付了钱,她们立马走。”掌柜道。
裕盛佑掏钱的手一顿,目露凶光:“你说什么?”
“客官这是楼上贵客的原话。”掌柜缩了缩脑袋。
“你们这个破旧楼包下还需要三千两?该不是诓骗本世子吧。”裕盛佑也不是冤大头,就算是轰动一时的仙海楼,一桌饭菜也顶多千两。
小小的酒楼一顿饭三千两?坑谁呢!
“客官,楼上的客人的确是付了三千两,我们酒楼都有记录。”掌柜说着满朝楼下柜台喊:“把账本拿来给贵客看。”
“是是。”
账房早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听到喊声把账本一收,蹭蹭几步上楼递给到的随从面前。
随从将账本拿过来,小心翼翼的递给自家主子。
裕盛佑脸色铁青,抬手将账本扔了出去:“不就是三万两,本世子还没穷到去翻账本。”
账本都敢拿出来,显然掌柜所言的三千两并非假的,他去翻看账本岂不是让人笑话。
“客官……”掌柜很为难。
“三万两,本世子不放在眼中,不过本世子倒要看看楼上的是什么人。”裕盛佑推开掌柜大步上楼。
“客官……”
“走开走开,别挡路。”
随从推开掌柜跟着自家主子上楼。
裕盛佑还未迈到楼上,粗狂嚣张的声音喊着:“十倍的价钱,本世子给得起,就怕你们要不……起……”
他一步上楼,转头入目的场景顿时消了他的气焰。
二楼和一楼差不多,坐着乌泱泱的人,个个黑衣劲装坐着的笔直,旁边都放着佩剑,此时一道道冰冷的视线都聚集在楼梯口的裕盛佑身上。
“就是,敢敲世子的竹杠,活的不耐烦……”
后方随从跟上来,露出一个头瞥见二楼的情形,默默将脑袋缩了缩。
裕盛佑顿时感觉铺天盖地寒冷瞬间袭遍全身,他一直没听到楼上有人说话,还以为只是三三两两的客人。
怎么也没想到是密密麻麻几十位,看起来都是练家子,气息沉闷又压抑,他也习武,一下就感觉到了危险。
“吆,这位就是要出十倍价钱包下客栈的财主啊。”
一道女声传来,声音清脆又好听。
裕盛佑耳边传来女声,目光扫了一圈最终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声音来源之人,女子身穿请浅色衣裙,面纱遮面,一双美目极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