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握住五皇子的手腕,微微收紧:“听说太后身体不适?”
五皇子吃痛“嘶”了一声,连忙抽出手:“是啊,是罕见的病,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怎么,你能为皇祖母治病?”
李玄笑容幽深:“我自然不能,但我能为太后娘娘推举一名医女。”
宫廷宴会结束,李玄驱车离开宫中,没有直接回府,而是中途换了辆马车,转到一个小院子。
这是他和眼线所约定碰面的地方。
他倒要问问,到底为什么本来该属于他的救命之恩转眼间就变成了郑央的!
郑央还真是会偷啊,先前偷走他的鸳儿,现在又偷他的功劳。
然而马车刚拐过街角,随行的姜玉便立刻叫停马车。
姜玉凑近马车,低声道:“侯爷,恐怕不对劲。”
李玄眯了眯眼:“什么?”
“这条路,奴才昨日和前日都来提前打探过,这个时候应该有商贩在附近才对。”
但是今天没有,而且十分干净。
李玄当机立断:“撤!”
马车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一刻钟后,一个人从约定中的小院子里走了出来。
“他没来。”眼线低头朝着院里的男人说话。
男人也走出来,半张脸在月光下,声如其人一般温润如风:“那就可惜了,他错过了一次机会。”
李玄回了侯府,直奔郑鸳儿的院子,可却扑了个空。
“郑鸳儿呢?你们郑主子呢!”李玄扯过曹嬷嬷,眼神满是惊慌与愤怒。
“人呢!”
一把年纪的曹嬷嬷吓了一大跳,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可还是吓得声音颤抖:“回侯爷的话,咱们主子去找周姨娘闲聊了。”
听到郑鸳儿还在府里,李玄骤然松开了手,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走去。
曹嬷嬷与丫鬟对视了一眼,忙问:“侯爷,要不我们去请主子回来?”
“不必!”李玄抬头叫停。
他不想让郑鸳儿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让郑鸳儿知道发生了什么。
郑鸳儿聪慧,一看他这模样就一定知道他有事情瞒着她。
“去拿酒来,若是她回来,只说我是在宫里喝多了。方才的事情不准和你郑主子提半个字,若有违背……你们全家都别想活了。”李玄一个眼刀甩过来,众人立刻低下头。
“奴才明白了。”
李玄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拿着酒杯一边喝一边走,打开郑鸳儿的妆匣,看着郑鸳儿的首饰。
这些都是他给她的。
还有这些衣服,这个院子……郑鸳儿的每一样都是他给的。
之前他以为这些东西只有自己能给郑鸳儿,所以有恃无恐,但现在郑央带着军功活着回来了。
有一天,郑央也能给她这些。
“侯爷,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
郑鸳儿一回院子就看见李玄烂醉如泥地坐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院门。
听到郑鸳儿叫他,他才缓缓抬起头,望着郑鸳儿交错晃动的影子,一把抱住了对方。
“鸳儿,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