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业问。
“我们离婚吧。”我再次开口。
房间里静的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见,林业的脸在烛光下晦暗不明。
他冷笑着抬脚朝我走来,上前一步,我立刻蹬蹬退后两步,直到最后被他抵在墙上,用手掐住了我的下巴。
“离婚?”
林业的反应有些奇怪,和我想象中欢喜、迫不及待的反应不一样,反倒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我的背紧紧贴在木质的墙面上,这种无处可逃的氛围令我心慌,但还是强撑着开口。
“对,没错,离婚!”
掐在下巴上的手指慢慢收紧,疼痛感迫使我不得不微微张开唇,我的心砰砰乱跳,伸手想要制止林业的动作,可却轻易地被他控住。
他的手掌很大,带着他湿热的体温,轻而易举将我两只手腕扣住,按在头顶的墙上。
高大的身体忽地贴近,将我眼前所有的光遮蔽,我失措地抬头,却只能望见一截滑动的喉结。
“才和我结婚几日就想着离婚?柳文舒,你这是把我林业当成什么了?”
没等我回答,他微微停顿一下,有些愠怒地继续道:“柳文舒,你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
我听见林业的话瞪大了眼睛,完全想不到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恶意猜测他的妻子!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怀疑。
他不信任我。
这个发现让我有些无力,仿佛一把刀扎在我的心上。
“林业,你就是个浑蛋。”
我喃喃道,话说出口才惊觉不妥,有些不安地看向他。
林业的半眯起眼睛,嘴唇抿成一条细细的线,我知道这是他动怒前的反应。
“我混蛋?”他哈了一声,松开钳制我下巴的手,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
“你是不是还想着他?那个乞丐?”
幼时,我救过一个快要饿死的少年,他叫楚远池,是个孤儿。
我将他介绍给林业,可林业很不喜欢他,也不让我和他接触,总说他是乞丐,是流浪汉。再之后他突然就消失了,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日子长了,也就渐渐忘记了。
童年里那段温馨的记忆,被林业用一种令人难堪的方式翻了出来。
“林业,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楚远池已经离开很久了!”
我哽咽着看向他,完全无法接受他莫名其妙的指责和怀疑。
林业没有再回答。
他阴沉的面庞在我眼前放大,下一秒唇珠便被他轻轻咬了一下,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还未说出的话,尽数搅碎在一个惩罚性质的吻中。
林业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十分强势,我的手腕还被他扣在墙上,另一只手从衣摆处探入,慢慢摸索向上。我根本没有力气能反抗林业,膝盖刚刚屈起便被他强行分开,炙热的身躯更深地贴近,唇舌搅动的啧啧水声令人羞恼。
似乎存了折磨我的心思,林业松开我的手腕,转而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提起,我下意识夹紧他精瘦的腰,颤抖着睫毛低下头看他。
却只能看见一个埋在胸前晃动的头顶。
眼眶里的泪水再也蓄不住了,我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林业,扶着墙勉强站稳,身上欢愉时的快感还在,身体一阵阵的颤动令我有些腿软。
我咬着有些红肿的唇,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理好。
“林业,是你说的!是你说我无知无趣,是你不喜欢我的。”
短短一句话耗费我所有的力气,像是亲自在心里挖出一个大窟窿捧到林业面前,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委屈。
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