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笋和阿勇对视一眼,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可算把这祖宗拿捏住了。
……
雪夜泡澡乃人生美事哉!
“所以,你和阿叔成了?”王书颜給张氏搓背时循循善诱。
张氏眼下舒服得懒洋洋,闻言一哽,扭捏半天,说了一句隐晦的评价,“他对二郞三郞确实没得说,连元正都放在心上。”
王书颜一脸慈爱的看着张氏,笑意渐深:“那眼下周老夫人过来了,娘作何打算?”
张氏沉思片刻,叹道:“这事不在我如何打算,在他那如何应对。”
王书颜:“这种事如果阿叔都不能解决还嫁过去作甚?你啊,先放宽心。”
这话从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儿说出口实在骇人,张氏瞪她一眼,想驳斥她又哑口无言,想起东伯候找周颂卿一事,便将始末告之。
王书颜听完始末笑着宽慰,“娘放心,元正暗中有人保护,不会有事的。”
张氏见女儿这么说,想起章九临那号人物也觉有理,罢了,这事确实不是她能操心的范畴。
被女儿舒舒服服的搓完背,张氏体贴的給她搓,两人东拉西扯的聊了一通家常,蓦地,她搓手时看着她细腻的左手若有所思,奇怪,怎么感觉少了什么东西?
回房后刚躺下,张氏快睡沉时突然惊醒。
踢踢踏踏的声音在夜里渐起,紧闭的房门被人猛推开带起一阵寒风,已安置的王书颜在床上被这动静惊坐起,一脸提防的看着来人。
见是张氏,王书颜一脸不解,“娘,您有事?”
房门被张氏迅速关紧,烛火重燃,披头散发的张氏一脸惊慌的上床扯开王书颜的左手细看一圈后倒吸凉气,天爷啊,守宫砂真不见了!
天爷啊!这可是女子关乎生命的名节啊!
王书颜还是一脸莫名,这是闹哪出?
张氏脸色惨白,抬头盯着她颤声问:“你的守宫纱怎么不见了?”
守宫砂?
王书颜愣怔,反应过来才顿悟,这么快就被当场抓包了?
张氏快急死了:“唉呀你快说呀!你……你送军需一路难道……难道……”
张氏越想越可怕,实在不敢深想女儿这离开的半月遭遇了何事。”
王书颜见她开始脑补严重,怕她一激动把二郞他们三吵醒,忙稳住她:“娘……您先冷静,我給您倒杯茶压压惊。”
言罢,她利索起身,不管张氏拦阻倒了杯热茶折返回来。
张氏捧着茶瓦的手都是抖着的,一眼不错的盯着她。
烛火下,王书颜连喝三杯茶水后,盯着张氏却一发不言。
张氏心猛一沉,杏眸越来越红。
王书颜瞧她那样,不敢再瞒,咽了口唾沫后,神色从容得像个嫖客,“娘,我如果把人家睡了,你会不会揍我?”
什么?张氏杏眸睁瞠,手一松,碎瓦四溅,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