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颜想起那箭似乎有毒，她蹙眉问：“平常有什么症状？”

“偶尔会吐血。”章九临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王书颜神色微变，拉起他的手就搭脉：“我給你把脉看看。”

章九临耳尖渐热。

王书颜凝眉聚思诊脉，却被蚊子叮咬得有些烦燥，见有蚊子落在章九临的手上，即刻拍死，啪得一声把对方吓了一跳。

章九临：“……”

她不耐道：“去工房。”

蚊子也太多了，多呆一息就是在搞慈善。

章九临张了张嘴，沉默跟上，抽出身上的火折子将屋内的三盏油灯燃起，瞬间一室通明。

工房有淡淡的药草味，并不难闻。

王书颜很快过来，手上拿着布囊和一个小瓶子，朝他递过去：“这是你要的。”

章九临伸手接过，瓶子上还贴着三个字‘还魂丹’。

他忍俊不禁：“給假死药取这么好听的名字？”

王书颜挑眉：“总不能贴假死药吧。”然后道：“你把衣服脱了。”

章九临一怔：“啊？”转蓦又意识到人家要检查伤口，便将手上的药瓶子搁一旁，神色不自在的解扣宽衣。

王书颜将其中一盏油灯凑近检查伤口，指腹刚一覆上，便感觉到他有力量感的胸膛猛得一缩，身子后退，她略微抬眸，不解问：“还会疼？”这都多少天过去了。

章九临被她问得噎住，对她在男女方面的迟钝很是不敢置信。

难道她就不觉得，男女共处一室，这气氛很旖旎暧昧吗？

他摇头，不自在道：“不疼，就是有点痒。”

王书颜点头，表示我懂我明白：“那就忍一忍。”

然后继续面不改色的将指腹覆上检查，缝合的桑丝线已经拆了，除了疤痕还在，恢复情况挺好。

把脉时觉得对方的心跳挺疾，脉象也燥动，呼吸也有点乱，确实是有点不对劲。

不过眼下没有吐血，心脉也不弱，所以她一时也判断不出来这是什么毒。

“你在什么样的情况吐血？”王书颜希望可以获取更多信息帮助诊断。

章九临‘呃’了一声，道：“睡得不好的时候吧。”

王书颜蹙眉思量后，給他拿了一瓶护心丸，叮嘱道：“每天服一次，忌房事。”

章九临又被噎了一下，原本旖旎的心情全散个没影，青着脸沉道：“你叮嘱我这个干嘛？我又没有妻妾成群。”

王书颜眨眨眼，点头改口：“那，你别使劲，尽管保持心情平和少生气。”

古人含蓄，应该是‘房事’二字太直白了，王大夫这样猜测着。

章九临：“……”他好像更生气了，闭眼压了压火气，提醒道：“这段时间你多采买粮食和保暖的，越多越好。”然后将腰间的一袋银钱放在桌上。

王书颜怔愣不解：“什么意思？”

章九临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解释道：“今年的粮食收成整体并不乐观，蛮猽老国君刚死，继位新君就想攻打大未攻领土地，通州县离前线最近，天家已经打算命我协助岳羲将军平乱，这一去许是一年半载，所以，这些东西你必须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