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清楚,可是她知道。
程文迟和几个朋友合伙的文具公司最近在争取霍氏的订单。
霍霆琛迎上从容的目光,“从律师,我说过,人是我拉黑的,后果不用你来担心。”
围观的同事们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小丁还伸手戳了戳从容。
从容握紧了手强忍眼中的酸涩。
如果是她一个人,她可以披上坚硬的铠甲战斗到底,可是突然有一个人说会帮她解决,心底的委屈就不可遏制地抬起了头。
“姜律,我们继续商量后续的合作?”霍霆琛没事人一样招呼姜律,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从律师去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再过来开会,有碍观瞻。”
姜律忙不迭的答应。
从容抬眼,她刚刚已经被姜律开除了。
“姜律,你刚才不是已经开除从容了吗?”陈曼玲眼见已经稳妥的组长位子又危了,满心不甘。
“哪有!”姜律在霍霆琛意味深长的目光中瞪了陈曼玲一眼,“那是权宜之计,不那么说这对父子能走吗?”
为了安抚从容,姜律十分温和地拍了拍从容的肩膀,“从律师,我一直都很欣赏你,年轻人就要有狠劲!”
“你们也都向从律师学习,只要是有用的证据,能拿出来的就大胆拿出来,不要整天像某些同事一样,娇滴滴的,妆化得跟鬼一样!”
说着,他瞪了一眼不识时务的陈曼玲,引导着霍霆琛一行进了会议室,依旧不忘回身强调:
“从律师,记得,快点过来开会。”
到手的鸭子又飞了,还落了一身骚,陈曼玲恨恨地剐了从容一眼,扭着腰拨开同事,一瘸一拐地去了自己的座位。
洗手间里,从容对着镜子往脸上补了厚厚的一层粉底液,左右看了看。
红肿的一个巴掌印子,红色好遮,肿起来的部分无论怎么上粉底,都有痕迹。
“这个程文迟,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人模人样的,现在倒是比陈曼玲还像鬼!”小丁在一旁愤愤不平,“要我是你,当时我就扑上去撕吧撕吧他了,亏得你还能忍,让他爸一巴掌扇脸上,吃了个大亏。”
从容盖上手中的粉底液,呼出一口浊气,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一个专业的笑容,对小丁拉长了语调,玩起了梗: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失望不是泪流满面,而是言语短短,目光冷淡……”
小丁默然,而后对着若无其事到仿若无事发生的从容竖起了大拇指。
“从姐,就冲你这心理素质,陈曼玲她就是个屁!”
会议室里,从容进去后,在一个小时的会议中,完美地展现了自己良好的职业素养,当霍氏的法务经理起身告辞的时候,不由得夸了从容一句:“从律师很专业,也很冷静。”
“过奖。”从容客气微笑,“您请。”
霍霆琛没有走,法务经理自然是不敢先走的,他期待地看着面前的霍霆琛。
然而,霍霆琛只是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正好就在从容的面前,高大的身形完全把娇小的从容笼罩,黑眸里倒映着从容逐渐僵硬的笑容,闪过一抹促狭,开了尊口:
“中午一起吃个便饭。”
姜律笑开了花,“好好,难得霍总赏脸,我请客。”
“我和从律师,单独吃饭。”霍霆琛睨着从容,一个眼神都没给姜律,补充道。
姜律的笑尬在了脸上,从真心实意变成了虚情假意,“也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