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刑事案件,梁安要他们调查的事故不归刑侦队管,他们也就没有第一手资料。事情发生就在这几天,资料还没有上传系统,于是陆遥便找了交通队相熟的技术员,花了半小时总算要到了梁安要的东西。
看了一会,陆遥很快得出结论:
“确实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原因清晰,过程正常,除了肇事者身份以外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虽然是繁华路段,但事发时间在凌晨四点,街上没什么人或者车。
而唯一值得注意,或者说让群众注意到并且群情激奋的是两位当事人之一——不仅后续被认定精神失常,还是前阵子被曝光私生子身份和恶劣情史,站在舆论漩涡中心的商贾家族富二代。
只是事件本身的情况,貌似没有这样概括出的情形那样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甚至尤为简单。
“当时的情况没有车载记录仪把情况记录下来,但关于发生的经过其实没有那么多争议。两个司机只活下来,但按照幸存的那个富二代个人表述的说法,也应当是他的全责。交通队那边已经发了通告。”
刘澈感到有些莫名,“那有什么争议?”
2G冲浪如他,也知道能让网民感兴趣并且群情激奋的往往是有争议的案子,不会是平平无奇的事件。
“问题就出在这个精神病上。”陆遥咂了咂嘴,“赔款这东西以袁氏集团的财大气粗当然出得起,但如果真是精神病就意味着肇事者不用蹲局子——网民当然不干了,说这一定花钱买命。不过也不奇怪,这年头坏事这么多大家都沾点阴谋论,何况私生子这种情况大家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再加上玩的比较花和社会风尚不符,自带负面舆论。”
莫云晚在一旁倒是关注点清奇,“这才几天,连辩护律师是谁都知道了?”
“这个啊,”展示自己的机会来了,陆遥倒不介意给刚给自己下菜的莫云晚答疑解惑,“确实让人在意。我也疑惑过为什么,后来查到说是袁氏集团有个私人律师,还挺出名的,和他们集团相关的案子都由这个人经办和辩护,这回应该也不例外。”
说着,她调出了那个人资料。
“徐天翼,今年二十八岁,毕业于首都律法大学——这可是国内最好的律法专业大学。我倒是没有特意去查一个律师的户口,这些全是网友自发查出来的,就因为他胜诉概率特别高。不过这个年纪能给大集团家族做律师团的首席,应该确实有能耐。”
刘澈倒是比较在意,“这个年纪当首席律师确实太不寻常,网友觉得可疑很正常。律师这种行业资历和人脉都需要积累,一般来讲,大概在三十出头才能混的比较像样。”
他以前常常接触这类人,因此能够算得上经验十足。而莫云晚倒是在一旁挑了挑眉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别过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陆遥却有些费解:“能力好业绩强不就行了吗?说不定人就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太牛逼,咱们梁队不也是年轻的出奇,不照样作威作福。”
“你可真能类比……”莫云晚在一旁幽幽道,“姓梁的那叫做能力有一点变态再加上走了连环狗屎运——这哪能一样?要按正常流程,就算破案率百分百也没门。”
说完这话,莫云晚眯了眯眼。她确实颇为惊讶。原因可不是律师的年纪有多轻,而是那位律师的名字。
徐天翼。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只是条件太少,时间也太久,没有太多印象。
这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