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她怕拒绝之后，姜局长等人反咬一口，把她的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她们一家可就是投机倒把积极小分子了。

老的少的，一个都逃不掉，全去吃牢饭。

村里关于她克夫克婆婆克子女的谣言就更止不住了。

另一方面，她担心姜局长真有那样的本事，把她的生活轨迹掌握得一清二楚。

她想做点什么，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那跟在阳光下裸奔有什么区别。

姜局长许是看出了顾小果的顾虑继续说道：

“你跟国家发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们调查的仔细了些。

不过你放心，仅此一次，毕竟调查一次不容易，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我们领导主张花小钱办大事。”

话都被姜局长说满了。

顾小果能说什么。

更何况官场这种弯弯绕绕的东西，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改变不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答应了，还能卖姜局长一个好。

顾小果说道：“我会尽力去做好这件事情。”

“那......小果同志能否再联系一下约瑟夫先生，我们想跟他购买一批旧机器，但前线人员传回的消息是，约瑟夫所在的实验室有意跟R国达成合作，我希望你为我们争取一下。”

约瑟夫!

姜局长不说，顾小果都快忘了还有这号人了。

仔细算来，约瑟夫回国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他带回去的小吃吃完没有。

“现在不是不允许跟外国人有私交嘛，所以约瑟夫回国后我们就没联系过了。”

姜局长啧了一声，“你肩负着提产降本的使命，跟约瑟夫的沟通怎么能算是私交呢。”

那叫友好合作。

跟私交不沾边!

“那我试试？”

“试试。”

顾小果跟约瑟夫互留了联系方式。

她照着本子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你好，我找约瑟夫先生。我？我叫小果.顾，对，约瑟夫先生是我的朋友，麻烦你喊他接一下电话。”

听着顾小果流利的外语，姜局长赞许的点点头。

看吧！这种人才是他发现的!

他可太厉害了。

电话没有挂断。

那头时不时传来一些说话声。

不一会儿，电话重新被接起，约瑟夫兴奋的声音立马响起。

“顾，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最近好嘛？有没有琢磨出什么新菜式？

你给我的菜谱我都实验过了，虽然看起来不错，但味道跟你做的差远了，我真想再吃一次你做的饭菜。

噢!你想吃的巧克力和咖啡已经在路上了，我挑了好多口味，希望能得到你的喜欢。

对了，你给我的肉干三天不到就吃光光了，我正打算打电话给你，问问制作方法呢。”

隔着山海，顾小果都能体会到约瑟夫的欢喜。

她顿感心虚。

如果不是姜局长的到来，她估计永远不会主动给约瑟夫打电话。

“那个......约瑟夫先生，我找你其实有点事情。

我听说你们实验室最近有一批旧机器淘汰，我想购买，希望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们跟他国公平竞争。”

约瑟夫啊了一声，“可这是纺织厂淘汰下来的机器，跟你从事的工作没有太大关系。我们实验室也只是代为转售。

不过你能买下来最好了，我就不用去接待那个油腻的R国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