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看看稻子去。”
从卢家回来的高二茼异常平静。
非但没指责卢玉珍,还一天两个鸡蛋伺候着她。
把她美得,逢人就炫耀。
“你那镰刀太钝了,我给你换一把。”
“啊?你怎么知道我吃的鸡蛋。”
“我想跟你换块田割。”
“什么?你怎么知道是我男人给我煮的。”
“……”
众人:她不是有毛病吧?走在半道都想给她来一脚是怎么回事。
顾小果有些看不懂高二茼的操作。
花婶一副我都懂的样子,“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啊,还是太单纯了些。”
“花婶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单纯?
一个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形容词。
“我不是指那方面的单纯?”
“哪方面?”
“顾小果,你给老娘装傻呢!”
“哎,花婶,棍下留人。你别你拿扫把吧,把稻子毛尖都扬起来了,一会就该全身发痒了。”
相比于割稻谷,顾小果最讨厌的是晒稻谷。
赤着脚从谷地里走一圈,脚背立马起疹子,然后无比痒。
就算把脚背挠烂了也无济于事。
所以顾小果只能把自己全身都裹了起来,只露出眼睛。
这样做有个显著的弊端,那就是太热了。
她的衣服,不是在被汗打湿的路上就是在晒干的路上。
大牛二牛跟阳阳都受不了大热天长衣长裤,穿着背心短袖在太阳底下嘎嘎乱跑。
短短两天,三人就黑了几个度。
但他们对此乐此不疲。
一会去田里捡稻穗,一会去谷地里抓麻雀,根本闲不下来。
“姐,花婶,吃饭了。”
午间,孟佳佳带着三牛忠忠来送饭。
“啊,舅妈,怎么又是面条啊。”
每天午饭都吃的面条,二牛感觉自己也要变成面条了。
孟佳佳不好意思极了,她厨艺有限,就只会下挂面了,还是清水挂面,寡淡无味,吃惯了顾小果厨艺的人,根本咽不下去。
“那我明天换个做法,干捞面?如何。”
“算了舅妈,我不为难你了。”
旁人:你听听你的什么话?我们想吃还吃不上呢。
知道这件事情的顾小军,第二天默默往二牛碗里放了三勺盐,齁得二牛满地找水喝。
“娘,有刁民想要害我,你快救驾。”
顾小果:……该……
卢玉珍在不远处咯咯笑,“小果你家孩子可真逗,不像我家的,个个都是闷葫芦,十棍都打不出一个屁。”
“这东西随根。”
假装没听懂的卢玉珍对着蓝天感叹,“这天可真热,我本来说去割稻子的,能多挣些工分,可我家那口子死活不同意,就让我来晒场晒谷子,说是轻松些,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顾小果跟花婶都不想戳破她的黄粱美梦,没一个搭话的。
但她炫耀上瘾,不说难受,小嘴叭叭个不停,“这女人啊,找男人就要找我家二茼这样的,提贴心又命长,小果,你说是不是?”
顾小果:……不是,这话题不cue她是聊不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