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疼得冷汗直出。
顾小果的后背早已被薄汗打湿。
花婶要帮她擦身子,她也没了忸怩的心理,任凭摆布。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昨天小羽被她儿子撞,今天你被她撞,我看啊,你跟方家天生八字不合。”
“可能吧……”顾小果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发誓,她绝对是史上最惨穿越人士,没有之一。
“什么可能,肯定就是。”
花婶将可能的放轻动作,可顾小果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你在这躺着别乱动,我去给你熬药,你放心,方小丫一家全被逮起来了,今天这事不给咱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闹死他们。”
花婶气势汹汹地出了门。
二牛躲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探头。
他在自责。
如果不是他非拉着他娘出门,他娘就不用遭这个罪了。
顾小果疼得直哼唧,根本没注意到二牛。
一直到傍晚吃饭,花婶他们找不到二牛人,才发觉他不见了。
大队长召集年轻小伙子找人。
每个犄角旮旯,甚至粪池里都捞了捞。
“大队长,没有。”
“大队长,这边也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
……
没有没有,得到的都是没有的消息,大队长的心沉了沉。
“再找仔细些,河边也找找,还有后山山脚,去看了吗?”
大队长重新将人打发了出去。
他自己则穿好鞋子,去顾家打探情况。
除了姓方的,几乎整个红旗大队的男女老少都出动了。
顾小果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披上面上,单手举着电筒,也加入了寻人的大部队。
方氏听着忽远忽近的呼喊声,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因为大家苦苦寻找的二牛,正躺在她的脚边,昏迷不醒。
方大为拄着拐杖进屋,“娘,那个小贱种醒了没?”
“没呢,大为啊,我们会不会下太多迷药了啊?都睡了大半天了。”死了傻了,都卖不上好价钱了。
方大为信誓旦旦说道:“不会有问题的。”
他在黑市遇到硬茬的时候,都这么干,用多少剂量他比谁都门清。
“那……万一被你婆娘知道了。”方氏越说,脑袋垂得越下。
“那你就不会藏好点,别被她发现啊?你最好看住了他,不然我们两个都完蛋。”
方氏诺诺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祈祷着,最好顾小果跟她三个野种都没了。
思索间隙,方氏悄悄踩上了二牛的手,用鞋底使劲撵了几下。
哪怕是在昏迷中,二牛也疼得一张脸皱成了包子。
“让你准备的布条呢,你不塞着他的嘴,万一他醒了怎么办?”
往日的精明呢?
方大为第一次觉得自己亲娘这么的蠢。
“明天就有人上门,你守到明天就好了,等拿到钱我就去卫生院看腿,等我身子好起来,就重新给你娶个儿媳妇,在家伺候你。”
方大为画完大饼,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又拄着拐杖回了屋。
途中还碰到了黄秋花,她像是没看到方大为似的,径直略过了他。
看着她脖颈间的粉红,方大为抓拐杖的手紧了紧,手上青筋暴起,狠厉的眸色被夜色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