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同鸭讲。
拍拍牛屁股,牛还知道调头,换个方向犁地。
但这方氏,就算是把脑子给掰折了,也不知道变通。
“我不想跟你说太多,你现在,立刻,马上,赔钱。”
大队长几乎是嘶吼着开口的。
还五个人各承担一份,也不看大牛三兄弟才多大点。
尤其是三牛,一个吃喝拉撒还要人管着的奶娃娃,年纪轻轻就要背一身债??
方氏睡的啥枕头,这种白日梦也敢做。
围观的众人也被方氏的无耻发言雷得外焦里嫩。
“我滴个亲娘咦,不养自己孙子就算了,还要把债摊在自己孙子头上。”
“啥孙子,大牛三兄弟都是顾家人,跟方家何干,快呸呸呸,多不吉利啊。”
“呸呸呸……”
更有甚者当场教育起了自己的孩子。
“瞧瞧,路还走不稳的人,就被自家亲奶算计得开裆裤都没了。”
没-开裆裤-三牛,低头盯着自己的大裤衩子。
踉踉跄跄,扶着墙,小碎步回屋。
“奶,我再也不跟你对着干了。”
“哎呀呀,真是奶的乖孙哟,走,咱回家写作业去。”
“奶,我又后悔了。我答应跟狗蛋去掏鸟窝了,我下次再不跟你对着干吧。”
说着孩子跑走了。
“滚犊子,信不信我不给你留饭。”
“不信,奶,我晚上要吃摊鸡蛋,多放葱花。”
祖孙二人欢快的对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大队长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别以为你装聋就不用赔,几位同志,我带你们去方家拿赔偿金,这里是顾家,你们找错地盘了。”
大队长黑着脸离开了。
矿场的人互相对视,默默跟上。
方氏临走前狠狠的剜了一眼顾小果。
“看什么看。”
不少人自发的挡灾顾小果面前,为她隔绝方氏的视线。
闹剧落幕。
三三两两的人离去。
顾小果将倒地的门板扶起来,放在一旁。
收拾东西,准备上工。
“大牛,装水的竹筒是不是没拿回来。”
“没呢,在地里。”
“行的吧,那我再去拿一个。”
说着顾小果就回屋去了。
片刻,屋里传来尖叫声。
“啊——顾三牛,你在干什么。”
顾小果赶忙将他手中的剪刀夺走。
懵逼的三牛,还保持着一手扯裤裆,一手抓剪刀的姿势。
灰色土布缝制的裤子,此时被他捅了好大一个口子。
“快给娘看看,伤着了没。”
顾小果三下五除二扒了三牛的裤子。
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还好还好——都还在。
就是……
这血是哪来的???
状况外的三牛,被顾小果翻来覆去又检查了好几遍。
半天过后,才发现是三牛的指尖被划破了。
伤口不深,血很快就止住了。
“顾三牛,你很勇啊你,我都把剪刀压箱底了,你还能找出来,你属耗子的吧。”
后怕的顾小果直接将剪刀放在了窗户顶上。
“好好的裤子你剪它干啥,之前让你穿开裆裤,你死活不穿,我把裆缝起来了,你又要开裆裤,顾三牛,你当我娘,我当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