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元见状,当即冲叶素问眨了眨眼睛,疯狂暗示。
叶素问暗自叹息一声,心说钱三元也挺可怜的,虽然编排许连山是他不对,但他才从建造水闸那边解脱,一天安生日子都没过,要是又被许连山报复,她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三元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嘛?他从来想一出是一出,但对你却是绝对的忠心。此番不过是一时想岔了才生了误会,你莫要怪他。”
叶素问絮絮的说着,明里暗里都是为钱三元说情。
然而,她越往下说,许连山的眼神便越发怪异。
他转而又朝钱三元看了去,语调危险的道:“你都跟她说了什么?又是怎么说的?”
钱三元闻言,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求助的看向叶素问。
叶素问却只无奈的耸了耸肩。
她已经尽力了,但许连山不吃这套,她也没办法。
钱三元于是硬着头皮把他编排许连山跟楼小舞有奸情的事,当着许连山的面又复述了一遍。
结果,许连山听后,非但没冲钱三元发火,反而有些好笑的叶素问道:“所以你信了他的话,让他带你捉奸来了?”
谁知叶素问听后,却猛地摇了摇头,“你胡说什么呐!我还不知道你嘛?那位楼小姐虽生得貌美如花,可你却非是重色之人。况且,以她的身份来说,你纵然将之留在身边,也自有你的理由,我并不会干涉。”
“你就不会觉得心里膈应吗?”许连山脱口而出道。
话落又掩饰似的清了清嗓子。
叶素问如此信任他,他心中自然欢喜,可实际上,他其实隐隐有些期待,期待看到她为了自己拈酸吃醋慌了神的样子。
“她若留下,你身边便多个侍女,我有什么可膈应的?”叶素问纳了闷儿了。
许连山不知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但这种事,也实在不适合挑明了说开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怅然。
随即,他的视线便又落在了钱三元身上。
“你不是在协助公输墨建造水闸?我何时允你回来了?”
钱三元缩了缩脖子,弱弱的道:“水闸已经完工了。”
许连山闻言,淡淡的哦了一声,旋即又道:“我听闻,西边又山匪猖獗,既然水闸那边完事了,明日起你便领小队人马,剿匪去吧。”
“将军,我真的知道错了!”钱三元当即便苦了脸。
许连山却扬了扬眉,漫不经心道:“本将军何曾怪罪你了?”
钱三元抿了抿唇,心里在滴血。
这都把他发配去剿匪了,还不是怪罪吗?
他真的是造了什么孽哦。
钱三元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叶素问见了,忍不住劝道:“他才辛苦了好些日子,现下你又安排他去剿匪,他的身子哪里吃得消?”
“你吃不消?”许连山轻飘飘扫一眼钱三元。
钱三元闻言,当即抖擞起精神,朗声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许连山于是满意的点点头。
叶素问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许连山又问叶素问道:“柳忘尘那边如何了?”
叶素问于是与许连山对视一眼,一边掉头往回走,她一边轻声道:“已将翠微暖玉贴身放在他胸前,但目前看来,效果并不明显。”
许连山轻轻应了一声。
然而,当两人缓步来到柳忘尘的所在。
却见他已经醒转了过来。
脸色苍白如纸,唇上还染着点点鲜红,叶素问不过看了一眼,都猜到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