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钱三元看到“许连山”此时的尊容,他瞬间就绷不住了。
他家将军征战沙场十余载,何时这般滑稽过?
“这是谁给弄的?”钱三元狐疑的看向叶素问。
此时的“许连山”浑身上下被布条包裹的严严实实,仅仅露出了一双眼睛,若不说这是“许连山”,他绝对认不出来。
他是知道叶素问的医术的,也看过她的包扎手法,眼前这玩意他猜测应该也许大概不是叶素问所为吧!
叶素问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怎么,有问题?”
清泠泠的嗓音,不带一丝起伏,好像她说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钱三元却几乎惊掉了下巴。
还真是叶素问干的?
可她把“许连山”包扎成这副鬼样子,那得是受了多重的伤啊。
钱三元眉头紧皱,想他跟随将军多年,战场上刀枪无眼,将军都能以一敌百却毫发无伤,现在竟然弄成这个样子,在他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钱三元瞪大了眼睛,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试图掀起一角布条,查看许连山的伤势。
然而,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布条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寒意。
是叶素问。
钱三元的手被叶素问轻轻握住,她的指尖如冰,让他心头一跳。
“他现在需要静养,不宜多动。”叶素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钱三元怔怔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默默地收回了手,退到一旁,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许连山”的脸。
“将军,那些匪徒是哪个山寨的?属下多带些人,非得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钱三元的目光中闪烁着愤怒和坚定,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虎,准备扑向那些伤害“许连山”的匪徒。
他的手指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显露出他内心的激动和力量。
叶素问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钱三元对许连山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但她几乎可以笃定,那些人非是山匪,而是刻意伪装。
他们在明,敌人在暗。
此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叶素问轻轻拍了拍钱三元的肩膀,道:“山匪已经被将军解决了,三元,你的心意我们都知道。”
钱三元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叶素问,眼中的愤怒和坚定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困惑。
若山匪都被将军解决了,因何将军还伤成这般?
他皱了皱眉,问道:“那将军现在的情况……”
叶素问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凝重地看向躺在床上的“许连山”。
她轻声道:“多是些皮肉伤,失血过多,所以瞧着可怖,止住血也就好了。”
钱三元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总觉得今日的“许连山”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莫非他是被这夸张的包扎手法给误导了?
钱三元理不清头绪,遂将之抛诸脑后,懒得深想。
他本意是想要伴在许连山身侧,但叶素问却说他留下只会碍手碍脚,且城中还需要他主持大局。
于是,在确定许连山无大碍后,钱三元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