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要是治好了晟王呢?
届时,晟王相安无事,齐王背上一个残害兄长的名声,皇后是否还会包庇他,连个公道都不肯给晟王?
她等着揭晓真相的那一天。
“将军刚才还说我想知道什么问你即可,现在又指责我。”
叶素问目光疏离的看着远处,淡淡的开口。
她以为许连山接下来会是一通说教,甚至连挤兑的话都想好了。
结果,许连山竟出人意料道:“可你不是憋着没问?我方才不过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罢了,如何就是指责了?”
“那我现在问你,你就会知无不言了?”叶素问抿了抿唇,有些不信。
许连山却哼哼两声,“这是自然,否则一会儿你跑去问晟王了,那就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我像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嘛。”叶素问瞪一眼许连山,旋即又想到什么,打趣道:“许将军何时这般善解人意,还知道替晟王着想了?”
许连山回瞪她一眼,他这哪是为晟王操心,分明是担心她胡来。
“便如三元所说,两年前晟王府上的仆役遣散了大半,留下的这些,你即便遇到了,也问不出有用的话,不必浪费时间,还不如从那惨死的马身上下手。”
“我也正有此意。”叶素问点点头,“说起来,咱们走了半天,晟王府的马厩是在哪?”
“王府的马匹有专人喂养,两年前养马的仆役在晟王出事后,便被打杀了。”许连山淡淡的道。
“那岂不是半点线索也无?”叶素问苦恼的皱起眉头。
少顷,她又想到了什么,“那养马的仆役可有家人,他家人何在?”
许连山笑笑,暗赞她脑子转得倒是快。
“那仆役姓宋,家住古井巷,父早亡,母亲缠·绵病榻,他
“许将军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叶素问狐疑的看着许连山。
区区仆役罢了,又死了两年,他却张口就把人家住何处,家里几口人,做什么营生都说出来了。
许连山眸光微闪,“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叶素问哼哼两声,心里却甜甜的。
她又不傻,许连山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十有八·九就是提前做了功课了。
“一会儿可以把三元借我吗?我想去古井巷瞧瞧。”叶素问轻声询问许连山的意见。
许连山却说:“我陪你去即可。”
“许将军愿意陪同,自然再好不过,只是,你得把面具摘了,若不然,就不是暗中查探了。”叶素问嘻嘻笑了笑,还狡黠的冲许连山眨了眨眼睛。
安阳国谁人不知许连山杀神的名声,即便没见过,也听说过他脸上的面具。
他要带着面具去,没得把人给吓着了。
许连山闻言,当即便噤声了。
叶素问大着胆子伸手戳了戳他,“许将军还去不去?”
“一会儿让三元陪你去,遇事莫出头,有危险便叫我名字。”
依旧是低沉而喑哑的嗓音,细听之下,却仿佛夹杂着一丝憋闷。
“我叫你名字,你便会从天而降不成?”叶素问默了默,压下心头的一缕失落,故作轻松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