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已下令,让【船火儿】张横带领刀鱼寨千人,驻守养马岛。
见礼后,赵祯问道:“石秀兄弟,今日特地来此,所为何事”
石秀道:“相公,昨日乌古伦、脱儿古两个在,有些话藏在心里不曾说。却是我等途经凌州时,遇到一伙劫道的官兵。”
“凌州曾头市人马”
“不错,为头的一个唤作曾索。这厮听闻我等是梁山兵马,这才将我等放过。只不过,讹了我等五十匹好马,作为借路所需。”石秀道。
赵祯听了,大骂道:“小儿得势,竟不念旧情。有朝一日若落在我手里,非发落了这厮不可。”
刘慧娘道:“按理不该如此,这曾头市总是受过官人恩惠的,当初也曾做过买卖。短短时日,如何忘恩负义莫不是得了谁的吩咐,要故意为难相公”
石秀听了,说道:“这厮监押着我等,一直送出凌州地界,路上倒是曾听这厮污言秽语。这厮怪相公拖延出兵,以致他家死伤许多军士,以此暗怪相公。如今整个凌州都是他家守把,倒露出本来面目了。”
“却是我想的多了。”刘慧娘舒了口气道。
赵祯道:“嘿,这厮好没道理,我等又不曾约定出兵之日,如何反倒怪罪起我了。还想着去他家再买些马匹呢。”
刘慧娘道:“官人,他家未必不肯。可使人送封信去,若是有意,叫他送来寇州交割。不成也没损失。”
赵祯听了,摇头道:“他家如此作为,非是信义之人,如今建了马场,慢慢繁育也就是了。这五十匹好马却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说着,让人唤来时迁。
见礼后,赵祯递过来一封信,说道:“兄弟,你去一趟汴京,到太师府投一封信。太师问起来,你只说是我这里去北地买马,无意中打探到的,童枢密使不在,只能转告太师。”
时迁接过信来,也不多言,把信仔细揣入怀中,就告辞离去。
赵祯道:“这事也就到此为止,毕竟从寇州走,凌州与我等隔着东昌府、高唐州,从青州走也隔着淄、齐州。跨境用兵,只怕朝廷立马就要发难。”
说着,又对石秀道:“兄弟,你既已交割清楚,就去兖州上任去吧。操练兵马、维护地方多多用心。”
石秀道:“相公放心,小人敢不尽心竭力。”
送走石秀,刘慧娘说道:“官人,你送信给蔡太师,难道还指望他会发落曾头市不成”
赵祯闻言笑道:“慧娘,别处我拿不准,可河北路却不同别处,那里是宋辽对峙的前线。朝廷屯驻了不下十万兵力,设置了重重防线。河北路的战略地位非常重要,其‘北临幽、朔,东濒海,西压上党’,是中原地区的屏障。蔡京若得了这个消息,如何能不上心,须知,这大名府留守梁中书,可正是他的女婿。一旦查实金国奸细控制一州之地,罪责不小。若是发现的早,发兵剿灭曾头市,还有功劳可领。以我看来,太师必然是要用兵的,并且,十有八九会指使梁中书上书奏报:发现曾头市金国奸细,大名府发天兵剿灭。”
“当然,这不过也是我推测,若是不凑效,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