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是睿王的封地,颜卿卿来自蓟州,蛊虫和慢性毒药也出自蓟州,被睿王手下冒领的军功...
翁青柠的手指习惯的敲击着桌面,穆靖山明白这是翁青柠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没有打扰翁青柠,穆靖山一动不动坐着,随时准备回答翁青柠的问题。
“你把军功的事,仔细给我讲一遍。”
“上次我跟爹出征,陛下特意派了一位副将协助爹,
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更没想到的是,最后一战之前,爹跟我同时突发疾病,无法参战,就由这位副将指挥了这最后一战。
一直到班师回朝,爹跟我的疾病才被治好,这副将上奏陛下,说爹跟我刚到战场就病了,直到打完仗都还没有好。
这场仗,完全是副将一个人打下来的。”
“呵呵!”
翁青柠真是无语望天,这副将一看就知道是皇帝排的监军。
这位皇帝陛下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就是不知道皇帝有没有想到会被人钻了空子。
“陛下知不知道,这位副将是睿王的人?”
穆靖山喝了一口酒,嘲弄地动了动嘴唇:
“你觉得边疆的事能瞒得过陛下吗?
穆家手中的兵器自来就是被皇家所忌惮。
所以,知道与不知道有何区别?”
“那你又怎知道,副将是睿王的人的?”
“爹跟我突发疾病后,曾经怀疑过副将,暗中派人调查过,这才发现了是睿王的人。”
穆靖山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半分隐瞒。
“夺军功的是睿王的人,公爹又因调查大哥的死因而被杀,死前还揣着楚王的扳指,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局。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爹在提醒我们,小心楚王?!”
这个楚王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啊!
翁青柠微微眯了眯眼:
“如此说来,楚王一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穆家只是楚王的其中一枚棋子罢了。”
见穆靖山点头,翁青柠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穆家的脚站在哪里?”
穆靖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神疑惑的看着翁青柠,过了一会儿才说:
“当然是陛下。”
翁青柠满意的点了点头。
要是穆靖山今天说出任何一个皇子,翁青柠就敢马上跟穆靖山和离。
因为翁青柠知道,不论站在哪里,都没有站在皇帝跟前保险。
所谓的从龙之功,就是一个漂亮的鱼饵罢了。
翁青柠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你现在是白身,正好是咱们的保命符。
爹的遗体,什么时候回家?”
“三日后。”
想起爹爹死前的叮嘱,穆靖山不确定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翁青柠。
算了回头另寻一个机会再说吧!
一边的翁青柠却在想着必须趁,穆忠的遗体回家之前,帮穆谨和离。